“娘子。”

“嗯，怎么了？”

聂柔听见自己机械的说着话，冷静的语调和她大脑里的混乱和杂乱无章的心跳毫无关系。

“娘子，我洗完了，我还臭吗？娘子要不要闻一闻？”

“不用了，我信你。”

聂柔觉得自己的嘴和脑子可能在闹分家，我信你是什么鬼？脑子你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回答了吗？

“那娘子要不要摸一下？”

不等聂柔回答，越行云就抓起聂柔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

手下的触感真实的让人心跳加速，聂柔能通过越行云光滑的皮肤感觉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和他整个人一样，健康，强大，活力满满。

不过触碰了一秒钟，聂柔就嗖的一下把手撤了下来，眼神不自在的向左右看，好像被烫到了一样。

越行云眼神暗了一下，忽然低垂下头，闷声问道：

“娘子是不是讨厌我？”

这个问题聂柔会答，而且很熟练。

她用手摸了摸越行云还湿着的头发，哄道：

“当然不是了，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是金丹修士，又把那么宝贵的家当交给我，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换了别的女修，早就争着抢着把你抢回家了。”

“那娘子是喜欢我了？”

越行云猛地抬起头，眼中是星光点点，那种对于答案的期待，全都盛在他一双黑宝石一般的眼睛中。

聂柔从没见过谁拥有一双像越行云这样的眼睛，这么漂亮，这么纯粹，这样富于情感，他想说的一切话都能装在这双独一无二的宝贝中。

“是，我喜欢你。”

聂柔轻轻说道，像是呢喃，像是低语，像是对爱人的喃喃诉说，像是承诺。

越行云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形容的光彩，就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猛地跳起来，溅起的水花砸了聂柔一身。

刚刚的缱绻柔情瞬间飞灰湮灭，聂柔在心里骂了一百句大傻子。

越行云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光着身子在森林中又跑又叫，金丹期的修为在他手里好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会出现在这，一会出现在那，叫声传遍了整个森林。

聂柔从四面八方都能听见。

“娘子说她喜欢我！”

“娘子说她喜欢我！”

“娘子说她喜欢我！”

“我好欢喜！”

“早知道他会发疯就说不喜欢了。”

聂柔无奈的摇头，嘴角的笑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越行云发泄够了才回来，这回身上最后的布料也没有了，前后被两片大叶子遮着，一蹦三跳跑回了聂柔面前。

“娘子，我回来了！”

“发完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