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皇宫里的小娇娇（17）

沉默，久久的沉默。

阮软脖颈上像是压了十几斤重物，重的她抬不起头来。

被紧紧攥着的右手此刻竟似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无力的停在半空。

她抿了抿唇，艰难的说出一句。

“……对不起……”

容衍惨然一笑，受不住的后退一步，圈在她腕骨上的大手也松开了。

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以及男人稍冷的温度。

“我明白了。”

容衍不欲让人看到他的狼狈，隐在宽大袖袍下的双手深深陷入掌心，用尽全力才能抑制住身体的轻颤，维持着他最后的体面。

“明日，送你进宫。”

一句简单的话说的艰涩且十分缓慢，仿佛已在最后的临界点，稍不注意就会满盘皆输。

眼神却还是舍不得离开，默默跟随着她。

直到彻底看不到她的身影，注视着的视线也久久没有收回。

阮软正要再说些什么，容衍白皙修长指骨撩开马车车厢前垂下的布帘。

血珠顺着指缝一滴滴坠下，极致的寂静下仿佛能听到血珠一颗颗溅落的声音。

逃离了这间屋子。

月禾识趣的退出车厢，与驾车的马夫一同坐在车前。

“奴婢从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就是姑娘的人了，除非姑娘不要奴婢，姑娘永远都是奴婢的主子。”

在她面前变得更加不堪。

下一秒，他轻轻抚过。

连一次也没回头。

她不自在地坐在车厢一角，“你不用再跟着我，我已经……不是丞相府的人了。”

阮软迟疑，还是没有伸出手。

马车上，阮软靠着厢壁坐下，同行的还有月禾。

容衍望着她浅浅一笑，似乎含着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