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顾六嘀咕了一句，顺手点了柏疏檐的电话号码回拨。

“现在清醒了？”

“嗯。”

难道他刚才不清醒的时候说了什么吗？顾六仔细回想，记忆慢慢回归。

柏疏檐幽幽问道：“顾六，我昨天到底转正了没有？”

顾六拿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抠着手机壳，不自在地说：“转正了啊。”

“那能不能请你刷新一下，升级我的身份。”

“可以。”

“感谢你的支持。”

电话那头的柏疏檐声音如常，低沉有磁性，好像真的在谈工作一样正经，可细想内容却让顾六渐渐脸红，“我还想问问，转正之后，待遇方面有什么提升。”

“什么什么提升。”

顾六此刻声音绵软，带着些许羞恼又撒娇的感觉，“还没转正你就已经享受过转正待遇了好吗。”

“哪有？”

顾六着急地说：“两回呢！”

“我指的是帮受伤生病的男友煮饭，你想到哪里去了？”

“……”

柏疏檐闷笑：“不过感谢你提醒我还有隐藏福利。”

顾六捂着脸倒在床上，脸红得像熟虾，如果可以他不想出门见人了。

“今天什么时候过来？”

……

都这样了，哪里还有脸去……

顾六色厉内荏，梗着脖子说：“我今天不去了，我想回家一趟，上次我三哥约我一起吃饭，我都爽约了，这次要回去看他。”

“噢，这样。”

柏疏檐随口应了一句，顿了顿，他语气自然地说，“那你去吧，没事。”

顾六不疑有他：“嗯好——”

柏疏檐说：“先不聊了，我拿到药盒了。”

顾六忽然警惕起来：“你拿药盒干嘛？”

从他这几天对柏疏檐的了解，柏疏檐可不是一个会乖乖吃药的人。

“你放心，我不是要把它冲进马桶。”

顾六立即揭穿柏疏檐：“你怎么可以把药冲进马桶？！”

柏疏檐好像并没有被揭穿的不好意思的感觉，他理所当然地说：“药太苦了，我不吃。”

“……”

顾六深呼吸一口，说，“必须得吃。”

“哦，我等会儿吃。”

“……”

那天在医院也是这样的，等会儿吃等会儿吃，越拖越久。

四十分钟后，顾六出现在柏疏檐的家里。

顾六板着脸，居高临下地朝柏疏檐摊手：“药呢？在哪里？”

房间里，坐在轮椅上的柏疏檐无辜地说：“我吃了，我说我等会儿吃，挂断电话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