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聚会一直从下午持续到了深夜。

所有人都玩得很尽兴，宋启文喝得舌头大了，冲脸色只是微红的程羽一直挥手抱怨不公平。

“修远总、总替你挡酒，一对二，就、就逮着我一只单身狗欺负，是不是不是……”

“是是是，”

程羽听他说话费劲，把人扶上车，“咱们下次一对一，来个公平竞争。”

“说好了！”

宋启文激动地要从车里爬出来跟程羽拉钩，被程羽按着脑袋塞了回去。

程羽嘱咐司机照顾好酒鬼，又跑回包厢扶周坚。

这家伙也醉得不轻，正趴在顾修远的肩头细数他们在小学时一起捣蛋的光辉事迹。

程羽把周坚架走，交给另外一个同行的朋友，他转而去看顾修远的情况。

?

“怎么样？”

程羽见顾修远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眉头皱得很紧，“头疼吗？”

顾修远眼睛睁开一条缝，冲他笑笑：“周坚太吵了，我没喝多。”

“还说不多，最后那半瓶伏特加都被你喝了。”

程羽让他搭着自己肩膀，搂住顾修远的腰带他往外走。

顾修远慵懒靠在他身上，挡住嘴巴小声说：“我偷偷倒掉了一点，他们谁都没发现。”

程羽好笑地搂紧他，拦了辆出租回家。

顾修远看他亮晶晶的笑眼，伸手戳了戳程羽的脸颊：“开心吗哥哥？”

“嗯，开心。”

程羽降下车窗，让夜风驱散身上的酒气。

“你的朋友都很好。”

“那你呢？”

顾修远问。

“我什么？”

程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朋友？”

顾修远含酸拈醋地加了一句，“你的那个借宿朋友。”

“……苏小乐吗，”

程羽笑着眯起眼，“他是个很火辣的oga，年纪跟你差不多大，以前会去我工作过的那个酒吧做夜舞表演。”

顾修远意味深长地“哦”

了一声。

程羽拿胳膊肘轻轻杵了他一下，“正经表演。”

“我没说他不正经啊。”

顾修远斜眼睨他，“哥哥你很喜欢他吗？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