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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周六在家时，程皙寒一般会睡得晚些。

想着苏令仪反正不肯见他，就在网上睡前多下了两局围棋。

但入睡时，还是不抱希望沉进梦境去看了眼。

眼前的黑暗散开，露出的是个极其熟悉的场景。

耀华外国语学校，高二五班。

穿着浅灰色校服的苏令仪坐在课桌上双膝交叠，扬着下巴睨他。

悬在空中的脚尖上下轻点，勾的人心跳瞬间紊乱。

&ldo;苏苏。

&rdo;程皙寒走过去，罕见地露出局促的表情，&ldo;你生气了吗？&rdo;

&ldo;我为什么生气。

&rdo;苏苏眯眼笑。

&ldo;气我故意捉弄你。

&rdo;

&ldo;嘁，你捉弄我还少了吗。

&rdo;苏苏哼哼。

程皙寒走到苏苏面前，双手按住她身下的课桌，贴近了低声：&ldo;可性质不一样，我应该坦诚地同你讲我就是晨曦，我不是有意要骗你，我怕你一时间不能接受。

&rdo;

&ldo;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你不是晨曦，那你是谁？&rdo;苏苏用手指挑了下少年的刘海。

少年在她面前低头，苏苏眼神无害地看着她，歪头等待回答。

&ldo;我是程皙寒，其实一直都是程皙寒。

&rdo;

&ldo;噢。

&rdo;苏苏撑着桌面身体后仰，&ldo;现在我意识到你的存在了，但是苏令仪未必能记得今晚的内容，毕竟梦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rdo;

程皙寒无语凝噎，这就是还没原谅他的意思。

&ldo;要交代的就这一点？&rdo;

&ldo;还有什么吗？&rdo;程皙寒不解。

少女的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哼。

&ldo;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