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两个人相顾无言，苏令仪有点无措，因为她实际上完全没想过这码子事。

然后便没再提过。

没想到程皙寒还真搞了一份出来。

他其实都还没到22的法定婚龄来着。

苏令仪再次手足无措了。

于是只能故作镇定，翻看起手里大约有五六张厚的&ldo;协议&rdo;。

程皙寒起草的十分符合格式，拿去公证下盖个章就会有百分百的法律效力。

里面包括了很多东西，事无巨细，前半是在说应该给予她多少财产，如果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要赔偿什么，后面大概是想不到写的了，有不少诸如&ldo;每周至少陪伴四次，每次不短于2小时&rdo;这种也不知道合不合理的条款。

&ldo;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可写……你觉得还有什么想加的，都可以添上去。

&rdo;程皙寒挠了挠脸颊，不敢看苏令仪的眼睛。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好像现在并不是适合说这个的时候，而且这个东西对苏令仪来说，或许太幼稚了。

苏令仪扫完这份&ldo;婚前协议&rdo;，将它好好地放回文件袋放到桌上，收回的手突然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只觉得从脸颊到耳朵都很烫，原本清明的脑子突然混沌起来，嗡嗡地完全没办法思考。

&ldo;嗯……其实，也没什么，挺好的。

&rdo;

她语无伦次。

原本两个人都很理性又思路清晰，这会儿竟然都连一句逻辑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程皙寒终于慢慢地开口：&ldo;我真的很慎重地考虑过这件事，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感受到我的认真‐‐&rdo;

&ldo;我有感受到。

&rdo;

苏令仪开口。

&ldo;虽然我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人是否会进入婚姻这件事，但我觉得我似乎没有可能同别人结婚。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你，大概就不会结婚。

&rdo;

她花了这么多年才接受了程皙寒，如果换一个人，未必有程皙寒这样的好脾气，也未必能像程皙寒一样看进她的内心。

所以大概要么是程皙寒，要么是没有。

还会有谁乐意来捂她这块难融的冰呢。

大学里倒不是没人对她献殷勤，甚至不少人知道程皙寒的存在，还是上赶着凑，可都因为从她这里得到回应太难，觉得无望而放弃。

坚持不懈的单方面付出说来容易，做着却难。

苏令仪能确定不会有人比程皙寒待自己更好了。

&ldo;如果是婚姻带给你的不安更多，我觉得没有这层法律关系也无所谓。

&rdo;程皙寒略微有点紧张地道，&ldo;只要你就好。

&rdo;

&ldo;你觉得没有法律关系的婚姻意味着什么？&rdo;

苏令仪忽然起身，俯向程皙寒。

女孩的阴影落在他身上，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淡淡的香气。

&ldo;一起生活、朝夕相对？或者……会有超越常人的亲昵举动。

&rdo;

她靠得很近，鼻尖几乎要贴到程皙寒的。

她不排斥和程皙寒在身体上的亲昵，甚至很喜欢，拥抱或接吻会让她觉得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