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注意到商鹤的视线，回头一探，瞬间会意。

“你个皮猴！”

她用着仅祖孙俩能听到的音量叮嘱商鹤，“没事儿就好，你也别玩太久，要是被发现，有你难受的。”

“祖母放心，枝枝现在乖得很。”

商鹤眼底溢出绝对自信。

“等我和枝枝再过一阵二人世界，就给祖母生个小公主疼。”

“当然，也可能是小殿下。”

老太太嗔了商鹤一眼，“还真把自己当太子爷了！”

老太太又随便叮嘱了几句，在女佣的搀扶下踏出了客厅。

沈枝特意在原地蹲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假意打着呵欠下楼。

看着满身戏的沈枝，商鹤憋着笑朝她招手，“枝枝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沈枝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紧挨着商鹤坐下，“做了一晚上噩梦，所以睡得不太好。”

“枝枝既然这么在意，需要我帮枝枝查一查吗？”

商鹤主动提及沈枝梦境的事情。

昨晚宋槐序说的话，沈枝其实是信的。

她惧怕深海，惧怕火舌，惧怕狂风暴雨，雷鸣闪电。

梦里也总是出现类似的画面，加上偶尔浮现在脑海里陌生的记忆碎片，沈枝很难不在意。

“这样对你……会不会不太好？”

沈枝歪过身体，靠在商鹤肩膀上。

商鹤托起沈枝的手在手里把玩着，“谁都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经历，甚至是记忆。”

“况且枝枝是特立独行的人，并非物品，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

听完商鹤这番话，沈枝忐忑不安的心才缓和下来。

她手臂穿过商鹤的手臂，与他十指紧扣，“你别怕，我不会走的。”

“那要是我犯了错呢，枝枝会离开我吗？”

商鹤问得很随意，好似并不关心这个回答。

“那就要看你犯错的轻重程度了。”

沈枝找不到参照物，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界限。

商鹤面色忽然认真起来，他侧眸看向沈枝，继续索要答案，“比如？”

沈枝沉吟了几秒钟，举例犯错的程度，“出轨、劈腿以及家暴不可原谅，其他的……可以酌情考虑。”

“轻的我顶多生几天闷气，你记得哄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