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法器的出现，江秋鱼的记忆恢复的也越来越快，到三月份的时候，她就彻底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恢复记忆之后，江秋渔对褚岚等人的恨意淡了许多。

这倒不是说她不恨这些人了，而是这些人在她漫长的生命中实在过于渺小，江秋渔根本没兴趣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不过该给她们的教训还是得给，江秋渔的心眼向来不大，甚至有点儿睚眦必报的性子，凡是得罪了她的人，她必得在对方身上狠狠地出一口恶气才行。

之前两人一直处于心照不宣的状态，林惊微也就没把这些事情说给她听，现在倒没什么顾忌的了。

“我会让她们一遍遍地重复你曾经历过的噩梦。”

林惊微说着顿了顿，目光仔细打量着江秋渔脸上的表情，发现江秋渔的神色始终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产生任何不适的反应后，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江秋渔点了点头，“我把她们交给你了，怎么处置都随你。”

“只有一点，不要杀了她们。”

林惊微闻言眉头微蹙，她不觉得江秋渔会对褚岚等人心软，阿渔留她们一命，是想慢慢折磨她们吗？

大概是她脸上诧异不解的神色太过明显，江秋渔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法治社会，杀人犯法，我们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林惊微：……

林惊微一时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她想说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就已经很危险了，但一个合格的道侣似乎不应该反驳老婆的话，为了不痛失抱着老婆入睡的机会，林惊微默默地将这些话咽了下去。

江秋渔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她交代完，就彻底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抛在了脑后。

反正林惊微有分寸。

——

四月对褚岚等人来说，是相当艰难的一个月。

脑海中的系统如同催命的警铃，一刻不停地催促她们完成任务。

如果是在恢复记忆之前，褚岚或许还没这么痛苦，偏偏她现在拥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上辈子的幸福跟这辈子的痛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褚岚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怨恨谁。

这一世从一开始就跟上一世不一样，这一世的褚岚对江秋渔的执念更深，也就导致她恢复记忆之后，想到上一世的自己竟然间接害死了江秋渔，褚岚在恍惚中，竟对自己生出了恨意。

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每晚都会做的噩梦跟现实的痛苦交织在一起，褚岚多次拿起剪刀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