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脆茫然的声音，总是能莫名让人破防。

顾知祈轻吸了口气：“没什么要说的？”

苏寒低头看了一眼糖：“挺甜的。”

顾知祈微蹙眉头。

“我没说谎。

真的，你尝尝。”

苏寒有些慌，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将一整颗糖塞到他嘴里。

清甜带着柠酸味在舌尖蔓延。

苏寒是真的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顾知祈挑破两人之间的答非所问：“今天见那位余医生了？”

苏寒先是惊讶看着他，后又想到元朔在警局也看到过余夕照也就不吃惊了。

“嗯，在警局碰到的。”

她乖顺点头，又重新剥了颗糖送到自己嘴里。

顾知祈冷嗤了声，咬字极重：“不是他处心积虑、别有用心、煞费苦心的蓄意接近？”

苏寒听到他一连用了三个成语去强调，有些想笑，硬生生忍住了。

“顾先生，吃人嘴短。”

她故作认真提醒。

顾知祈余光扫她，讥笑：“除了醋，我吃他什么了？”

他承认他吃醋了？

苏寒心口漾开一圈圈涟漪，摸着鼻子解释：“糖，这个糖是他的。”

“他送你的？”

顾知祈眉头一拧，猛地急刹车。

苏寒一个前倾，又被安全带弹了回来，嘴里没吃完的糖却毫无预兆滑到喉咙，卡的她直掐脖子。

顾知祈一怔，立即拿过水递给苏寒。

苏寒喝了几口水，艰涩吞咽，终于将那最后一点糖渣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