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方凌波刚跨出藏书阁的门就来到了这里。

对，就是这里，一条极其繁华的道路，他就站在路的中央。

这条大路可以让十辆马车并排而行，大道两边是各种各样的店铺。

店铺里，街道上，到处都是行人，摩肩接踵，不过如是。

非常繁华也非常诡异，因为这路上走着的“行人”

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人。

癞蛤a、乌龟、鸟……各种各样的动物……不不不！

还有植物，方凌波竟然看到了一朵长着两条腿的狗尾巴花，他们穿着人的衣服说着人的话，招摇过市。

经过方凌波身边的几位鸟人还停下来打量了他一番。

在几位鸟兄探究的目光下，方凌波下意识瞅了瞅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变回了少年模样，只是身上的衣服依旧是离开藏书阁时那般破破烂烂，还好足以蔽体，并不会露出点什么。

那几个鸟兄看了方凌波好半天，才终于被方凌波超凶的眼神瞪跑了。

方凌波是有些摸不清状况，但他觉得自己站在这有点太惹眼，谁知道这些非人的兄弟有没有吃人的爱好嘞？

于是他顺着人流慢慢往前走。

“这……鱼……离了水也能活的啊？”

在眼前走过鲶鱼、草鱼、鲈鱼等数个不同品种的鱼人兄后，方凌波有点崩溃啦。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死了，不然怎么能见到这么奇葩的场景。

“让开！

让开！”

有人从后面推了方凌波一把，手劲儿不小，把方凌波推得一个趔趄。

方凌波先往边上让了一步，然后回头一看，只见两只癞蛤a抬着一个小轿子走了过来。

轿子周围还跟着六只癞蛤a。

风吹起轿子上面的纱帘，方凌波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那个鱼头人身的家伙。

方凌波还在思考这是条什么鱼的时候，那台小轿已经停在了他面前。

轿子里的鱼人掀开窗帘打量了方凌波一番。

“呦，你这身人皮整的不错啊，哪买的？”

鱼人仰着头拿鼻孔对着方凌波，极其盛气凌人。

方凌波向后退了一步，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并不是十分美妙。

他真的，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拿鼻孔对着他。

想当年方凌波在岳阳城的时候，可是纨绔中的纨绔，谁能嚣张过他，从来只有他的盛气凌别人的道理，哪有别人盛气凌他的道理。

何况他也绝对不干这种仗势欺人的事啊。

跟人说话的时候要看人家的眼睛，要语气友好，要尊老爱幼，这可是美德，方凌波三岁就知道要遵守的美德。

“什么玩意儿。”

方凌波心里哼了一声，侧过脸侧拿眼睛斜瞥这鼻孔朝天的鱼人，用着尽量关爱动物的语气道，“祖传的。”

“祖传的？”

鱼人的死鱼眼转了一转，轻蔑地嗤笑一声，“我看你这皮相不错，卖我呗。”

鱼人见方凌波不回答又傲慢道，“不就是一张皮么。

爷看上你的皮是你的荣幸。

你开个价爷买得起。

“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