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从来没看过脱衣舞。

至于凌悠扬有没有看过，她不知道，至少凌悠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是没看过。

她唯一看过的，是凌悠扬脱她的衣服。

不过，凌悠扬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男人既然说出这些话，弦歌觉得，在她不存在的时候，凌悠扬肯定是看过的，或许，还不止是看过。

眼神诱惑，腰身如蛇般摆动，黑色长发随着身体的舞动飘散，原本清俊的神色瞬间转为妩媚，长衫渐褪，胸膛袒露，红唇如火，肤白如玉。

凌楠的眼光，原来真的不错。

弦歌咽下一口口水，转头偷偷去看凌悠扬的神色，却见他坐得不动如山，注意到弦歌的目光，凌悠扬笑得暧昧，“如何？看得满意么？”

弦歌正色，“没想到贵国还有如此人才。”

不软不硬的一句讽刺，凌悠扬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甚至可以把这句话当成夸奖来听，“如此浅陋的表演竟能得到符大人的赞赏，朕不胜荣幸。”

“皇上可以考虑大力发展此等人才，十年以后，这或许也会增加贵国的税收。”

弦歌咬字咬句。

“尤其，看皇上的反应似乎很是偏爱。”

“符大人果然是人才啊。”

凌悠扬赞赏道，“言之有理，朕一定会考虑你的提议。”

弦歌呵呵笑笑，凌悠扬也呵呵笑笑。

然后，两个人渐渐止住了笑声，对视一眼，同时收回目光，再次将视线投注到表演的那个人。

小蓝和小紫的衣服基本上都脱光了，小白站在弦歌身后替她锤肩。

弦歌其实有点笑不下去了，她很想闭上眼睛，可凌悠扬就坐在她身旁，她怎么闭上眼睛？凌悠扬站起身，站在弦歌面前，正好挡住她的视线，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他就那么站着，开口道，“朕今天吃得很满意，看得也很满意，你想要什么嘉奖？”

弦歌笑靥如花，一副“我看透你了”

的表情，“如果皇上想嘉奖的话，不必封赏弦歌，御膳房的厨师，”

她伸手指了指跳舞的那两人，“还有他们才是第一功臣，皇上想赏赐什么尽可赏赐。”

凌悠扬点头，“说得有理。”

他转身面对小蓝和小紫，身躯仍然是牢牢地挡在弦歌眼前，“你们想要什么？”

小蓝和小紫同时跪下，“但凭皇上做主。”

凌悠扬沉吟片刻，“这样吧，你们随朕回宫，朕从那里拿点好东西给你们？”

“皇上，”

弦歌的声音把凌悠扬唤得回头，笑容愈来愈灿烂，她拦住小蓝和小紫的回答，开口道，“他们是太子殿下赏给我的，今天的表演也是他们的本分，皇上随便赏点就好，不必劳师动众。”

凌悠扬静静倾听，不发一言，但那双黑色的眸子格外幽深。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皇上是否也该回宫？”

弦歌笑着建议，“皇上刚才所说的教导我都铭记于心，在下看了表演后的确有兴致了，皇上，您继续留在这里似乎有些不方便。”

凌悠扬的黑眸像能滴出墨来，静静地站着，捉摸不透的气势让弦歌暗暗捏一把冷汗，许久，他缓缓开口，“也好。”

努力地平缓呼吸，凌悠扬的语速莫名地越来越慢，“符弦歌，你来极东国是为访问交流，明日在京城正好有一场才子聚会，全国各地的人才都聚集在京城比试，届时，朝中的重要相关官员也会到场。

这是一次极好的交流，明日，朕与你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