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绪然靠着她出去，听到她的话不禁挑眉，哟嗬，说得还跟真的似的。

“那你说，想要多少？”

“我想了好几天，得出一个结论，一般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所以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凌锦将他扶至车边，说道。

“挺聪明嘛，还懂得这个道理。”

严绪然哼哼出声，又举起了手，“车钥匙在上衣口袋。”

凌锦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没有立即上前，只是望着他的衣服问：“左边还是右边？”

男人的衣服一般口袋都挺多吧。

等了良久，却谁知等来他一句：“忘了。”

凌锦恶狠狠抬头望他，他却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真忘了，你摸摸看，放心吧，我不会告你骚扰的。”

她是真的气到没话说，只能拉起他的衣服伸进口袋，还好，钥匙在里面。

一路上，严绪然像是累了，靠在副驾的位置上，没有说话。

想当然，凌锦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在红灯的时候，悄悄偷望边上的人一眼。

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俊挺的鼻梁，紧呡的薄唇，瘦削的脸庞，额前的发丝垂落，遮去了一边的眼睛，如此的安静，像是睡着了的王子。

凌锦听到自己的心又开始咚咚咚乱跳起来，都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就没有免疫呢。

她甩甩头，移开视线，刚好前面转换绿灯，她挂了档，向前驶去，却听到身边的人开了口。

“她要离婚。”

凌锦吓了一跳，转头望他。

严绪然仍是之前那副表情，闭着眼睛靠在位置上。

“严思绎外面有情人，ay知道了，她要离婚。”

他又轻声说了句，生怕她没听懂似的，这次，他睁眼望着一边的她，“她找我当她的辩护……”

严绪然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好像是在等着她的答案。

凌锦一直没有说话，一路开到了他的公寓。

她当然不会认为他所说的这话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她一个小小的助理，又怎能替他大boss做主？哪怕他有自己的原则，可是原则也是看人的不是吗？

“我和ay谈了五年恋爱，我一直以为，我会和她牵着手走完这一生的，可是没有想到……但我不否认，一直在等她，等她回来，等她回到我身边，等她做我的新娘……”

车子停下来，严绪然并没有下车的意思，而是低低说着。

“那你会做她辩护吗？”

凌锦开口打断他，他的所有过往，她全都知道，她不想听也不愿听，听多了，心只会更疼。

“我是真心想要祝福她幸福的。”

他没有回答她，却是说了如此一句，伸手开车门下车。

凌锦忙从另一端下来，想把车钥匙还他，却听到他说：“把车开走吧，注意安全。”

然后头也不回朝着公寓走去。

是啊，他是真心希望她幸福的，而她，是真心希望他幸福的。

是谁说的，真心希望对方幸福的那个人，才是最爱对方的那个人。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心里放不下蔚影痕，哪怕时间过得再久，他仍然不可能对着她视而不见。

可是，如果叫她说出让他和蔚影痕继续在一起，如若以前，可以，而现在，她说不出口。

私心的，她觉得蔚影痕嫁过了，便配不上他了。

凌锦没将车开走，打了出租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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