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恭心中苦笑。

他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好像自遇见莫云卿，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有了喜怒哀乐，有了感情，此时竟然也会觉得有些话难以开口。

“不论我问什么，你都会说吗？”

萧长恭也不推辞，干脆利落的问道。

莫云卿看了他一眼，眼神极淡，好像两个人是从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看心情。”

莫云卿的眼神让萧长恭心中一震，随即就觉得有些酸酸涩涩的说不出口。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这种怪异感觉，故意冷硬了口气：“你先前在莫家时，分明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懂，为何现在不仅会医术，还有在宫宴上弹得凤头篌，都是怎么回事？”

“拒绝回答。”

莫云卿冷冷的说道。

萧长恭觉得好笑，这妮子拒绝的还真是干脆啊！

不想说的就不说，倒显得自己局促不已。

“你倒是干脆。”

萧长恭笑了一声，笑声中多少含着些无奈。

也正是这个笑，让莫云卿转过头来直视着萧长恭，眼里都是冰冷。

眼前这个人，从自己第一次见时的模样，有着大不相同。

自己好像也开始渐渐十分的信任他，甚至有些依赖。

这种依赖，是从潜意识里来的。

就比如方才，莫云卿从心底深处就觉得，萧长恭绝不会允许沈玖苧把自己怎么样，所以自己才敢那么嚣张。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莫云卿知道自己若不是碰见了萧长恭，恐怕早就流落别处。

即使这是莫云卿想要的自由，但是，现在在萧长恭身边待着，她竟然也不觉得被禁锢。

但是萧长恭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一个沈玖苧，就够自己喝好几壶的。

“萧长恭，即使我今天没有杀了苏殊，但我早晚有一天，都会取了他的命。”

莫云卿冷声说道，“到时候，我不会顾及任何人。

包括你，我也不会顾及。”

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无所有。

而萧长恭，她相信他有自保的能力，能够全身而退。

萧长恭听完，微微蹙眉，莫云卿这话，就是让自己早些找退路了？

“你先前给我的十万金，我可以全部退还给你。

包括我从太后和皇帝那得来的赏赐，我都可以给你。

除了我自己的钱，剩下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只想要苏殊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