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要按找妹夫的标准，大部分挺好。

江纵弹了弹烟灰，&ldo;长相不错，身高不错，高学历，人也温和。

齐向然扯着嘴角：&ldo;那岂不是样样都比我强？

江纵听到这话，看了齐向然一眼，没什么表情。

&ldo;恭喜你啊，换了个这么好的亲妹夫，

在江纵面前，齐向然难得有这么和风细雨的时候，或许是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深呼吸真起了作用，&ldo;以前一直没说，其实也没想过，这么多年，太给你添麻烦了。

反正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摆脱我，我也摆脱你，谁也别再记恨谁，各过各的日子去吧。

&ldo;三年前‐‐

江纵突然问，&ldo;你托陆文柏找我，是想跟我说这个？

齐向然愣了下，随即点头：&ldo;差不多吧。

江纵盯着齐向然，沉吟两秒，又问：&ldo;很讨厌我吗？

这话齐向然又不知道怎么作答了。

他看了江纵一会儿，忽然移开了视线。

讨厌江纵吗？

是讨厌的吧。

认真来讲，他也能把讨厌江纵的理由数得头头是道‐‐讨厌他，讨厌他从来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讨厌他对自己冷情冷意的关照，讨厌他的脸他漂亮的身材他手上的青筋，讨厌他的游刃有余和忽冷忽热，讨厌他无论在哪里都总最吸引自己的视线，讨厌他像一面魔镜，让在他面前的自己一不小心就毕露原形。

讨厌他。

讨厌他就算停在那里不动，自己也永远差他好大一截，永远追不上去。

&ldo;你不也讨厌我么。

齐向然终于开口了，他没什么所谓地笑笑，&ldo;我也确实太讨厌了，从小到大，搞出来那么多麻烦。

&ldo;是挺麻烦。

江纵吸了口烟，慢悠悠地说，&ldo;最爱给我找麻烦。

齐向然点点头：&ldo;是啊，麻烦精，谁喜欢得起来。

江纵望着他，用一双冷淡的眼睛。

&ldo;不过，

他有一个类似斟酌的停顿，&ldo;你是我弟弟。

齐向然倏地抬头，神情有些荒谬的，啼笑皆非的，&ldo;什么？

&ldo;你是我弟弟。

江纵重复这句话。

齐向然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只是单纯生理上地因为这句话犯了恶心，像某种膝跳反射。

&ldo;不是。

他忍着那恶心反驳，&ldo;我他妈不是。

江纵想了想，问他：&ldo;不是，还是不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