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转头看他：&ldo;为什么不？

这话问得齐向然挺错愕，芳姐是做什么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介绍给他认识干嘛？就算他不尴尬，人家芳姐还觉得不合适。

齐向然漫不经心地笑了下：&ldo;没什么好介绍的。

他冲他扬了扬下巴，问，&ldo;你来这儿干什么，还没到三天呢。

&ldo;工作。

江纵的笔记本还拿在手里，钢笔卡在笔记本的扉页，&ldo;律师有调查取证权。

&ldo;行啊大律师，

他多少懂点规矩，没冒冒失失地问案件的具体进展，示意江纵看他身后，这条街每家店门口几乎都探出几张好奇兴奋的人脸，&ldo;工作完就回呗，咱俩站这儿多说几秒钟话，估计他们嘴里的故事又要多一分精彩，能编出本小说了。

&ldo;不回了。

他也抱着手臂站着，饶有兴致地盯着齐向然。

齐向然瞪着那些看热闹的街坊，脸上的不耐烦没半分收敛。

江纵想了想，又说：&ldo;晚上带你去吃饭。

&ldo;啊？

齐向然回过头看江纵，诧异地挑了下眉，&ldo;你不回去上班了？

&ldo;嗯。

江纵看了眼手表，下午三点钟，现在这个点吃饭实在还是太早，&ldo;咖啡？还是茶？可以先找个地方坐一坐。

齐向然&ldo;啧

了声，歪着头考虑了挺久，忽然打个响指：&ldo;那这样，你要实在闲得慌，陪我去个地方吧。

车停在老城区一家医院跟前。

这是一家高端妇产私立医院，虽然在市里面，但地处僻静，来往车辆也不多，大门口的街道都是老树，几十年岁月长成的郁郁葱葱。

齐向然站在门口，却不进去，有些出神地打量着这座医院。

江纵并没催他，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跟他一起看。

很现代的装修风格，具体什么风格，不在齐向然的知识范畴内，但他能看出来，这医院的主体建筑很新，不像是在风吹日晒下屹立了几十年的样子。

良久，他长出了口气，轻声说：&ldo;我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想到这地方这么气派。

江纵淡淡接他的话：&ldo;以前没注意过？

&ldo;以前怎么可能注意这个，这条街都没走过几次吧，

齐向然看他一眼，&ldo;你注意过？

江纵微不可见地点头，坦诚地说：&ldo;来过不少次。

不是注意，而是来过不少次。

齐向然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了，悬在胸口的心脏像忽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泵血功能失了效用，血液没了循环，让他连呼吸都感到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