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萧府我就发现你们了。”

兜帽黑影平静说道，唯一一双裸露在空气中的眼睛始终盯准秦淮所在的方位，给秦淮造成一种他能相隔半个月时空跟自己对话的惊悚错觉。

虽然兜帽黑影感知到此次针对自己的窥探主要来源于空中，但秦淮身上具备的魅魔同类气息显然更要吸引他，故此完全没对白曦所在的方位瞟去一眼。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从多久之后的未来窥探我，可既然被你们看到我与柳梦若的关联，我就只能将那枚暗子当作见面礼，送给你们也无妨。”

柳梦若……这应该是萧府那位美贵妇的名字！

秦淮总算知道死在他手里的女人叫什么了，唯恐对方隔着场景回溯伤害到自己，脚下相当从心的后撤两步。

“只是，收下这份见面礼之后，你们就别再妄图继续追查我，因为，当你们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们。”

最后一个意味深长的话音落下，周围场景回溯的画面片片支离破碎，似乎遭到某种外力干扰，无法维持下去。

秦淮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缭乱，等视野重新恢复清晰，他和白曦又回到萧府的那座偏殿中，刚才场景回溯的经历仿佛是梦。

名为柳梦若的的美贵妇，仍旧死不瞑目倒在地上，脖颈部位浸染开一大片血迹，身上的衣裙整整齐齐，一如白曦带着他经历场景回溯之前那般。

“我看不到他了。”

白曦低声道：“他自行更改命运，将存在痕迹抹除，我就算再次动用天地回溯，也看不到任何与他相关的画面……”

她越说声音越轻，到最后甚至轻的微不可闻，因为她聆听到秦淮无力、悲哀、愤怒等等诸多心理活动。

他是真的很想还上对潘博雯的欠债啊……就算潘博雯是因为想引诱他才借出钱，但秦淮心里依然将潘博雯视为他身边一个特殊的朋友，如今明知道她落入魔爪，却无能为力拯救，秦淮为此好感伤……白曦仔细聆听秦淮此刻内心翻涌的每一道念头。

还有葛台的妻子，她曾经帮秦淮延缓了交房租的时间，秦淮一直记得这件事，十分感激她，对她和两个儿女一起落入魔爪也感觉好悲哀感伤……秦淮真的是个好人，他现在心里悲愤的想拜托我把萧府夫人救活过来，然后再杀她一次报仇雪恨……呃，这个就不必了吧？主要我也做不到死而复生……

“你不必太伤心。”

白曦聆听心声聆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安慰：“你的朋友潘博雯，以及你房东的妻儿，现在其实都还活着。”

“殿下怎么知道她们还活着？”

秦淮眼眶微红看向她，脸上蕴含的期待呼之欲出。

秦淮现在又想抱我的大腿了，他觉得他只能找到我这个依靠，天底下只有我才可以帮到他……白曦脸颊微微泛红，嗫嚅道：

“先前天地回溯中，萧府夫人和超品魅魔的对话有说明，他们之所以掳走潘博雯等人，是为了献祭给魔尊吞噬他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