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敲乔溪房门叫她起床的时候凌晨五点不到。

乔溪因为昨夜宿醉，整个人精神不太好。

睡眼惺忪给李岩开门，发现他穿的居然是她昨晚还给他的衬衣。

她以为这衣服她那天穿过，他不会再穿了，没想到还是被穿了出来。

“进来吧，李岩哥。”

乔溪困得直打哈欠，去卫生间洗漱。

多少年了，乔溪还是改不了边刷牙边和人说话的习惯，“我昨晚睡觉好像被鬼压床了，老感觉喘不过气来。”

沙发上的李岩闻言顿了顿，身处乔溪的房间感觉有些不自然。

乔溪吐完唾沫，嘴唇居然出血了。

“都城的气候还是这么干，嘴唇都干出血了。”

李岩回忆起昨晚，乔溪殷红的嘴唇和醉意朦胧的眼。

他双手交叉，坐沙发上，面色平静看不出异常，只是耳朵微微的红，“……是有点。”

李岩头发半干，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李岩刚沐浴过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寸头干净利落，后脑勺圆润饱满，看起来端正帅气。

乔溪嗅觉灵敏，嗅了嗅空气中熟悉的味道，“李岩哥你洗澡了？”

“嗯。”

“我们用的沐浴露是同一个。”

“是吗？”

李岩表现出微微吃惊的模样。

“我逛超市发现这款沐浴露挺好卖的，就买来用用看。

用了觉得确实不错。”

李岩不会实话告诉她，因为特别迷恋她身上的味道，所以买了相同的沐浴露。

八点四十飞机起航，不像来的那天天气晴朗，都城下起毛毛细雨。

乔溪于薄雾中隐隐约约看到整个都城的轮廓，仙女湖的最北边是都城大学。

最后看一眼承载自己四年青春的地方，乔溪下定决心要和过去的自己挥手诀别。

都城，以后再也不来了。

眠阳，她也不会再喜欢了。

宿醉加短暂的睡眠，乔溪困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飞机上睡了过去，醒来时乔溪身上有李岩给她盖的毯子，而自己则枕在李岩的肩上。

猛的起身，乔溪怪自己睡得太沉，做了没有边界的事。

李岩哥边界感很强，不喜欢与人亲近。

他会不会讨厌自己？

“醒了？”

李岩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言语间倒有几分宠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