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敛下眸子，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箜澜耐心地再次肯定：“当然啊。”

“好了，走下一场戏了。”

看到场务朝这边过来，她收起剧本拍拍商珏提醒。

“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商珏的声音好像有些沙哑，箜澜不由得看向他，又在化妆师的动作下收回视线。

-

行至山门，兰若看着手里单薄的拜帖，又从乾坤戒中搜出一个拜匣，将拜帖放了进去，看着正式多了。

她将拜匣递给值守的弟子：“劳烦道长。”

那位戒律堂弟子接过拜匣，回了个礼后就消失在眼前。

“你不进去吗？”

商清角陪她站在一旁等待：“既已答应你，自然要等到结果。”

那个弟子回来得很快：“掌门应下了，阁下请随我来。”

“多谢道长。”

兰若看向一旁的商清角，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收回视线并未多问。

那人带他们到大殿门口就走了。

大殿内，兰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最前方白发苍苍的太玄宗掌门玄鹤子，仙风道骨，通身正气。

“小友便是拜帖主人？”

她拱手行礼：“回掌门，散修兰若，久闻鉴仙大会之名，特此递上拜帖。”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难为还有新人记得。”

他摆摆手看向一旁的商清角，“你们认识？”

“回掌门师叔，是清角历练期间结交的好友。”

兰若听着他的回话，面上神色未变。

玄鹤子抚着白须：“师兄还总忧心你无友相伴，那鉴仙大会期间便由你来招待这位小友，切莫怠慢。”

“弟子知晓了。”

离开主殿范围，商清角才对她解释：“方才大殿上的回话冒犯了阁下，还望见谅。”

兰若毫不在意：“要不是你我还进不来呢，况且在这太玄宗我也就认识你一个，哪里算得上是冒犯。”

“还是说——”

她停下脚步，语气里掺杂上一丝忧伤，“你不愿同我做朋友？”

商清角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不知所措：“我不是这个意思。”

兰若继续假装抽泣诓他：“那你为何句句不离阁下，分明就是时时刻刻想着与我划清界限。”

他不曾面对过这样的境况，犹豫半晌，只能生涩地开口叫她：“兰若。”

“欸。”

面前的人立马喜笑颜开，哪里还有刚刚难过垂泪的样子，商清角一看就知道自己被骗了，拂袖欲走。

“我知道错了。”

兰若急忙追上去，“我得意忘形，我只是进来得那么顺利太开心了才会这样的。”

闻言商清角停下脚步，她没刹住直直撞上了面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