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墨的语调有种矜贵的华丽，漫不经心的。

秦桑下唇都要咬破，勉强让自己听起来讨喜一些：“是。”

“找我有事？”

秦桑沉默几秒，声音透着点卑微：“顾先生…你之前说，愿意…愿意跟我保持那种关系，并且付给我报酬，不知道，现在您还有没有兴趣？”

一句话，用尽她所有的骄傲。

秦桑话音刚落，她清楚的听见，电话彼端，顾行墨的一声轻笑。

虽然这声低笑没什么讥意，秦桑还是瞬间煞白了脸色。

之前她那么清高骄傲的不肯答应他的要求，现在却要主动求他。

秦桑攥紧了手，告诉自己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是在请求顾行墨的帮助。

顾行墨再度开口，声线散漫清冷：“我是个生意人，既然你找上来，那么我们就谈谈报酬的问题，你想要什么价格。”

明码标价的卖，说的就是如此吧。

秦桑喉间一哽，低低轻声：“五…五百万。”

顾行墨语气没什么起伏，用极平静的语气陈述：“五百万？秦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最当红的国内一线影星的价格，一夜也不会过五百万。”

秦桑知道这不是个小数目，只能难堪的小声：“顾先生，我…我不是说一夜要五百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一直…”

下面的话，她真的说不出口了。

顾行墨说：“你的意思是，直到我满意为止？”

秦桑耳后火烧似的发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对着电话轻嗯了一声。

顾行墨尾音微转，有点愉悦的勾着：“那不

知道五百万秦小姐想什么要？”

见他似乎是答应了，秦桑心中骤然一松。

想到家里的情况，她急忙道：“如果顾先生方便的话，我…我想现在就可以拿到。”

顾行墨顿了顿，语气凉凉：“那秦小姐给我个地址，半个小时后，支票会送到你手上。”

秦桑将公寓的地址给了顾行墨。

心中的重石也随之落地。

电话要挂断的时候，秦桑低声道：“顾先生，谢谢你。”

其实秦桑明白，以顾行墨的条件，她也是值不得五百万的。

顾行墨意味深长的说：“不用谢，希望你值得这五百万。”

…

挂断了电话，秦桑双脚发软，扶着沙发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