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如把方舟戳起来。

林瑾如说：“学习，或者到我床上睡觉去，你在这我都没法学了。”

方舟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她没到卧室去，而是坐起来看着书架上的书脊发呆。

林瑾如看了一眼方舟，方舟没动，林瑾如只好自己重新拿起笔开始学习。

“你自己在这里找点事情做，反正这个家你门儿清。”

林瑾如写了两个字又叮嘱了方舟一句。

方舟对林瑾如家熟悉得不得了，是完全不用林瑾如来当主人的程度。

林瑾如在做题的时候偶尔有不是特别清楚的地方，她攒起来到最后，然后用笔的尾巴悄悄地点了点姜黎。

姜黎抬眸：“有问题要问吗？”

“嗯。”

林瑾如应了一声，她把手上的本子递给姜黎，乖巧地走到对面，坐在姜黎身边。

姜黎看到熟悉的题目，开始一道一道依次讲解起来。

姜黎在讲解题目的时候并不拘泥于只用一种方法，她常常倾向于提示林瑾如，让林瑾如提出一种或几种方法，然后再进行比较和总结。

这样的方式虽然讲题比较慢，但是给林瑾如的印象更加深刻一些，下次遇到大概率就不会做错了。

有些题目姜黎会故意顿一顿，让林瑾如开始苦恼：“这道题该怎么画辅助线啊——”

林瑾如苦恼的时候会微微蹙起眉头，唇线抿得很直，在姜黎眼里却是好看又可爱得紧。

姜黎趁着林瑾如思考的间隙偷看林瑾如的时候，都会升起一种隐秘的欢喜。

林瑾如学着学着发现好像一边的方舟还真的都没怎么吱声了——

孩子静悄悄，可能在作妖。

林瑾如马上偏头，就看到方舟好像捧着她小时候的照片相册在一旁一边翻一边傻乐。

正“苦大仇深”

地学习着的林瑾如登时红了脸。

“方舟，别看我黑历史了！

！”

林瑾如说，“快过来学习！”

方舟抱着相册不情愿地哼哼：“我看你就是觉得我太闲了，心里不平衡，非要给我找点事情做，还是小时候的你可爱——”

但是说是这样不情愿地说，方舟听到林瑾如叫她了，她也高兴，半推半就地被林瑾如拉起来坐到了书桌上。

一张照片从相册的夹缝之中掉落出来，姜黎去捡，看到了照片上小林瑾如的笑靥。

就像是新生的桃花儿，怯粉粉地开着，林瑾如不是天生e人，小的时候还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性子内向得很。

“小时候的照片，别看啦。”

林瑾如红着脸提醒姜黎。

姜黎笑了笑，说：“很好看。”

姜黎的话向来不多，林瑾如听到姜黎这样说本该欢喜，但是她却有一种子弹正中眉心的恍惚感。

重生之前的姜黎也说过这句话。

姜黎敏锐地捕捉到了林瑾如的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