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辛：“你来。”

明彦：“不，还是你来。”

他们两个站在院长室里，不断地推让。

封辛觉得恶心，在推让的过程中，把院长递到了明彦手里。

明彦没抓稳。

油腻的鬼魂院长就像油一样滑，哧溜一下从他手里溜出去了。

明彦掏出符纸。

封辛的反应比他更快，她一跃而起，在鬼怪窜出院长室之前，一把按住了他略秃的脑壳，将他死死地摁在了地板上。

明彦松了一口气，他问：

“你知道点天灯吗？”

封辛疑惑道：

“点那个叫孔明灯的东西？”

“不，我说的是一种酷刑。”

明彦拿出红绳，系住院长的脖子，

“在玄学界里，有些人会把罪大恶极的鬼怪当做灯芯，用灵火点燃，一点一点地烧尽。”

封辛思索道：

“听起来挺有意思，你点过吗？”

明彦拉着红绳，牵着鬼怪往外面走，他一边走一边回答封辛的问题：

“没点过，以前总是觉得太残忍了。”

封辛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

“现在不觉得残忍了？”

“接触多了鬼怪之后，我就明白为什么地狱有十八层了。”

明彦低垂下眼帘，说道，

“有的鬼怪，魂飞魄散太轻了。”

他推开了走廊角落里的门，这扇门的背后，是向上走的楼梯。

他踩着台阶向上走，走了大约十三阶后，打开了一扇门。

呼呼的风从敞开的门缝中灌进来，明彦用力将门推开，后方就是医院的天台。

走上天台后，封辛和明彦看见了一扇悬浮在天台上、微微发光的雕花木门——

只要打开它，走出去，就会通关[阿加索医院]的副本了。

但封辛和明彦谁也没有动那扇门。

封辛站在天台上看风景。

今夜的月光不错，天台的亮度还算可以。

医院的周围偏于黑暗寂静，只能遥遥地望着远处繁华城市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