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她终于沉冤得雪。

可是，除了一身清白，她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很快，顾容深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如死灰一般的脸，“她呢？”

顾柠没说话，只是朝着里面偏了偏头。

顾容深深深看了她一眼，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里，沐雪闹腾的累了，便坐在那一地的狼藉之上。

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看起来颓废到了极致。

看到顾容深，沐雪便飞快起身跑到他面前，不管不顾的跪在地上，死死抱着顾容深的小腿。

膝盖被玻璃渣子扎的鲜血流淌，她却丝毫不在意。

她好像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神一般，仰望着顾容深，红着眼睛哀求他：

“容深，我都是太爱你了，才会做出那种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分了吧。”

他的语气凉薄，亦如他的眼神。

冷冰冰的三个字，瞬间在沐雪心口划开了一条狰狞的口子。

疼

疼的无以复加。

她真的没有看错，顾容深对她是半点儿感情都没有。

除了那点儿恩情之外，什么都没有。

“容深，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能跟你在一起啊。”

沐雪说着，便哭的泪如雨下。

“沐雪，我说过的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他的语气比刚才更冷，表情滴水不漏，沐雪看不到半点希望。

沐雪膝盖上一直在流血，顾容深却视而不见。

他平静的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着，冷寂的凝视着她。

好像，天神在凝视着不堪的乞丐。

好像，就算她死在面前，他都不会有所波动。

沐雪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的苦涩而惨白，“难道你我之间，除了那点恩情，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么？我这么跪着求你，你就真的无动于衷么？”

其实，沐雪什么都看出来了。

但她就是想要一个答案，让自己死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