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天已经是最好的时候了，一切尘埃落定，璃月虽然损失巨大，可仍然抵抗住了奥赛尔的威胁，这证明了他们已经有了有抵御未来风险的能力。

此后完成和至冬女皇的契约，交出神之心，璃月便再没有岩王帝君。

自己也只是一条本体是龙，走过漫长岁月的魔神之一。

青年喜欢身为钟离的自己，坦陈的表露对自己本体那如同祥云一般颜色过于耀眼的金色尾巴喜欢，接受了来自魔神的爱意并毫不收敛地回馈给自己同样炽烈的爱意。

但自己若是神明呢？是青年口中会以自己的喜恶操纵国家的非人存在呢？

钟离的记忆很好，他能清楚地记得和云慕白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颇为赞赏的话语落在此时却如同扎在心口的一根针，给甜蜜的心房充满一丝不安的元素。

想起资料中查到青年对待水神的态度，哪怕钟离笃定青年足够爱慕自己，足够偏心自己……可，万一呢？

想到对方可能会做出的另一种选择，钟离只觉得心脏却紧缩着，灵魂都仿佛充斥满暴虐的失控感。

“钟离先生，云慕白是我的朋友。”

空摇了摇头，“他应该……”

空的声音卡在了喉间，对上钟离此时显得有些低落的眸子，他有些迟疑。

“……知道真相。”

然而，在稍稍卡顿后，空还是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语补充完整。

金发少年话音落下，空气安静了下了。

派蒙紧张地扒着空的肩膀，看了看空，又看向了钟离，生怕两个人会因此大打出手。

“那作为朋友的请求呢，旅行者？”

空沉默了，这也是他迟疑为难的地方，如果钟离只是个陌生人，他自然会坚定地站在云慕白那边，可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他自然也把钟离当做了友人。

“昨天晚上，他已经跟我告白了。”

钟离的语调忽然轻快，“而我也答应了。”

空原本还在纠结的表情顿时变成了嫌弃的半月眼。

空用表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派蒙……则是直接说了出来，“那你们不是两情相悦，现在为什么要隐瞒？”

“按普遍理性而论，婚前告知的确是正确且必要的。”

钟离还是那套沉稳的说辞，却又话锋一转，“但感情总是违背着理性，你们还不懂。”

空感觉有被内涵到。

不过在他抬头对上钟离那双沉思的眼眸时，忍不住心底微微一颤，一种奇怪的不安浮上心头，似乎有什么要脱离他本应遵循的原则。

“旅行者，我们订一个契约吧。”

钟离用那优雅从容的语调开口，却如同引诱着猎物的陷阱，让空心底一颤，“你替我保守秘密，而我，将告诉你最想知道的消息。”

“要知道，关于你的血亲……”

“……妹妹。”

空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