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一颗心脏罢了，大不了还给你。”

想要威胁他，不可能。

“仅仅只是一颗心脏？”

厉鬼欺身压近，压迫感十足，“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过两次？”

“…”

有吗？那么多？这样算来再给他穿两次也不够死。

努力想了好久他才想起自己曾经进过一次医院，因为失血过多，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但几天后又奇迹般活了过来。

一想到这，乔一不禁哑言，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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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刚泛起鱼肚白，张千就拖着疲惫的身躯前来负荆请罪。

乔一觉得这人太把昨晚的事当回事，他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你我没有对不起对方的，从此也不必再纠缠在一起，可张千像是魔怔般，非觉得自己对不起乔一，想要再次请他吃顿饭表示道歉。

不过都被乔一一一回绝，回头时又被张千叫住：“其实我找你最主要是因为小万。”

乔一停下脚步看向张千，用眼神询问他缘由。

“小万今晚会在废墟地召唤千万鬼魂夜袭青天，他说要将青天府邸上上下下与你统统变成他的杰作。”

本就入夏的天，这话听在耳里最是烧人，乔一已经有些憋不住的往外渗怒火。

张千既然将话带到，那么他就会去阻止，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都像是小万会做出的事，更何况他与小万还有未化解的仇恨。

废墟地即是乔一被打进医院的地方，也是在这里遇见了被炼化的方颉，这里全是被销毁的建筑，原本是要重新用来建商场什么的，但因为这里发生过闹鬼事件，也就一直空了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又担忧引起恐慌，乔一只把今夜可能发生的事告诉了秦天师，他去找秦勉时，顺带看了眼古里，后者还躺着，不见醒的迹象。

秦勉也是焦头烂额，也不知乔一说的话他听没听进去，总之回应微不可见。

临走前乔一贴了一张天罚在大门口，如果真遇到万鬼来袭，至少可以抵御第一批。

他来到废墟地时还算早，天并没有完全暗下来，浓重的阴气中也找不到一丝波动，至于小万更是连一点踪迹也寻不到。

乔一蹲在暗处伺机待发，终于在天完全暗下来时瞧见一盏亮，他顺着光亮而去，远远就看到一抹身影，正是小万。

亮光的四周全是坍塌的墙壁，墙壁上刻有稀奇古怪的符文，小万正在塑造一个阵法，从他的角度看，并不像是召唤万鬼的法阵，正疑惑时，只见小万忽然转过头，在看不见表情的遮脸帽下扯出一抹诡异的笑。

随即他的左侧窜出一把铜钱剑，刀锋凌厉直指胸口而来。

方颉的剑快到几乎肉眼捕捉不到，一切变故只在瞬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