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柠彻底摆脱头晕脑胀的病痛，完全清醒后，已经过去了一周。

医生来换药的时候她就平静地倚靠在床边，百无聊赖也平静淡然地看着窗外。

看到的是不出意外是高楼耸立。

人群熙攘。

偶尔几只落单了的鸟雀。

她看得入迷。

在换了药得到了医生的允许后，姜柠也终于可以下床简单去外面逛逛。

期间无论换药还是遛弯甚至吃饭或者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惊涣始终陪着她，但是她醒来都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却仍然再没能看到霍绍霆。

到了晚上，惊涣带过来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了一桌，姜柠才终于没忍住叫住她。

“顾……霍绍霆去哪儿了？”

惊涣既然在这里守着，那惊涣就一定会把她醒来的事情转达给霍绍霆，可是他为什么一整天都没出现，甚至惊涣也没提呢。

是霍绍霆不准备来见她吗？

还是……

深埋脑海的想法再度被她想起来，她逃避地将那个念头死死按回去。

不可能的。

不可能。

“三爷？三爷他，他……”

惊涣脸上有短暂的惊慌，一时间话也说的磕磕绊绊，“他有事在忙。”

姜柠平静地说：“那你可以叫他过来吗，我有事想要跟他说。”

“这个……”

惊涣讪讪地笑，“姜柠小姐，三爷忙完了自然会来看您的。”

“哦。”

姜柠没再说什么，乖乖地拿着筷子开始吃饭。

惊涣脚底抹油溜出病房，走到门口隔着玻璃又看向了姜柠——她依旧如惊涣记忆里的平静恬淡，但眉眼处的怯懦却好像被一种其他的情绪给代替了。

惊涣就又认真地想了想。

那种情绪好像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