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在回忆目前的所有状况，田鹏拿着纸笔飞快地记录，玲玲倚靠在沙发里，时不时补充一些关于灯红的细节。

&ldo;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

田鹏用笔尖点着纸面，&ldo;百灵被孙红控制，目前住在江河湾小区，从手机地图上看距离这里1公里，非常近，她提示你注意孙红办公室墙面的挂画有鬼，并且在10天之后可能会有什么变动，是这样吧？我没漏掉什么吧？

&ldo;十天后

有什么事儿呢？

玲玲脸都要皱在一起，拿着一支烟来回在鼻子下拖拽摩挲，&ldo;十天之后

她拿出手机看日历，&ldo;不是11月26，就是27。

&ldo;农历是什么日子？

陶树问。

&ldo;农历什么日子都不是，前后一周都没什么特别的，有个节气，小雪。

玲玲把手机和皱巴巴的烟扔在茶几上，双手用力地揉搓自己的脸。

&ldo;我还有个事儿没说。

陶树咬着下嘴唇，眼睛来回在田鹏和玲玲脸上打转。

&ldo;什么事一股脑说了吧，已经这么乱了，

田鹏也开始搓脸，&ldo;再加点儿什么也就这样了，虱子多了不嫌咬。

&ldo;新区的派出所向我抛了橄榄枝，

陶树说，&ldo;他们的意思是想和我合作，查灯红。

&ldo;什么？

玲玲一下子从沙发靠背上弹起来，被揉花的眼妆像两坨黑黢黢的淤青，&ldo;你什么时候

前天和剑兰她们去派出所的时候？

陶树点点头，&ldo;是所长直接出面找的费时宇，我当时不太清醒。

&ldo;靠得住吗？

田鹏不放心，&ldo;别把我们自己搭进去了。

&ldo;费时宇查过了，目前所长是比较干净的，能靠得住。

陶树给了他一个比较坚定的眼神。

&ldo;这个费时宇，

玲玲皱着眉头，&ldo;不错啊

&ldo;是不错，效率很高。

田鹏点头。

&ldo;而且还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你的事儿。

玲玲的眼珠在晕染严重的眼眶里闪闪发光，活像个妖婆。

&ldo;也不能这么说，

田鹏表示不同意，&ldo;归根结底，是为了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