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一愣，采雁却已经先瞪了惜晴一眼。

“你嘴里没个把门儿的，这话也是随便说的？”

她知道现在宫里流言太多，尤其因为这些天边城瘟疫耽搁了采纳选妃的事，宫里四处都在纷传她爬了萧珩的龙床，哄得陛下无意选妃。

只是她一直觉得都是那些人捕风捉影随便传的，从没想过身边的人竟也会这么觉得。

惜晴年纪小不懂事，被采雁一瞪，登时也蔫吧下来。

“我知道错了。”

她嘟囔着辩解：“可是这不是我要说的，这是宫里的都这么说。”

采雁扇着蒲扇，炉子里的炭火一下比一下亮堂。

“阿乐姐姐在崇德宫明里暗里帮了咱们多少事儿，上回不是阿乐姐姐你这膝盖还要不要了。

你这没良心的转头接跟着那起子人来编排了。”

采雁与惜晴两人亲如姐妹，知道上回雍和宫赵疏影的事儿，见采雁越发严肃，李乐连忙安抚。

“不妨事的，他们爱说便说吧。”

两个婢女眸子滴溜溜一转，瞧着阿乐姐姐这意思倒像是默认。

她们本就好奇的心思一下子也有些藏不住了。

“姐姐身上那个小香囊送给陛下了吧，我上次隔得老远就看见陛下腰间那个五彩丝线的香囊一晃一晃的。”

惜晴挽着她的手小声道。

端午过去那么久，那香囊也不见取下来。

害得锦衣司那群势利眼天天来问陛下选了哪只香囊，她才不愿意告诉出去呢。

李乐见两人四只眼都瞧

着自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驳。

总不能说是萧珩强行从他这里抢走的吧。

遂点了点头。

这下两个小婢女可来精神了。

李乐忙解释。

“流言无稽，你们俩是我最信的，可不要听了谗言。”

惜晴点头如捣蒜，她猜也是阿乐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但陛下容貌实在貌美，要不是他性子太差，喜怒无常的像个冷面阎王她也喜欢，更何况阿乐姐姐日日在跟前侍奉，心动也是难免。

“那......阿乐姐姐，喜欢陛下？”

李乐一愣，口中喃喃：“喜欢？”

这个词算不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