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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刚刚听过这个名号,李良璞一定猜不出来。
原来虎妇生得这样寻常。
没有虎背熊腰,鹰睃狼顾,甚且在胡人之中,那样的容貌还算秀气。
如果不是那一身好衣裳,他或许还不会注意到她。
而且气韵虽说寒森森的,眼神却有些飘忽,说不出看着什么方向。
彷佛神智有些惛恍。
不易接近却也不会令人畏惧。
旁边的酒客叨叨地:“虎妇对上苟威,谁会赢呢?”
“这可不好说。”
“苟威也是很有来头。”
李良璞赶紧追问:“什么来头?”
“那个苟威呀,听说本来是彭城附近的盗首。
臂力惊人,能够只手扯住狂奔的牛马,性情残暴,动手不分老幼妇孺。
他在彭城大道一带猖狂多时,后来不知道如何盗寇鸟散,便只和几个同伙在邻近的县城游荡。”
“苟威是哪一个?”
李良璞又问。
“你看不出来?里面最大只看起来像熊的那个人就是了。”
此时虎妇已经走到榻前。
榻上的人们起先还发出二三句笑闹的吆喝,直至其中一人发现不对劲,脸上的笑意倏忽不见。
人们这才一一转过头来。
睁着眼睛,直起脊梁,像野兔警戒的模样。
屋里的目光都集中到一处。
榻上的人有的双手抱胸,有的退了开来。
一只只宽宽窄窄、大大小小的眼睛齐刷刷瞪向虎妇。
虎妇对着榻上的一人说:“祖鸭子,别来无恙。”
祖鸭子坐在樗木盘左方,正是对赌的二人之一。
粗布乱头,寻常农民模样。
低着头,背微偻,彷佛害怕,又彷佛心虚。
眼睛朝上抵着眼眶,看看虎妇,再看看赌友。
他的手里紧紧捏着五木,只是不吭声。
“方才我听仆人说,看见你往酒垆里来,我还不相信。
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博戏。”
虎妇似乎很习惯这种场面,旁若无人,一字一句缓缓说着:“上次你说,已经说服尊夫人卖发筹钱,一得了钱就送到我那儿。
怎么得了钱反而送到这里来了呢?你当初来借钱的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借契上面都还留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