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惊鸿的回答，楚夜并不意外。

要是这最后一次第五惊鸿真的做出了不同的选择，那他也就不是第五惊鸿了。

得到了答案后，楚夜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扬起右手手臂。

在楚夜的示意下，死营三百守夜人纷纷从绝境长渊落下，出现在了域门的正前方。

看着出现在域门前方的那些守夜人，第五惊鸿也明白了楚夜的意思。

不过第五惊鸿没有选择阻止，而是主动退让，和楚夜隔空遥望。

诸世大帝在成为献祭品之前，必须要先执行天规，献祭九州。

而要想献祭九州，诸世大帝就绕不开楚夜。

所以诸世大帝和死营的这一战自然也就无法避免。

这也是两个时代交替之间，必须经历的一战。

诸世大帝若胜，天命时代得以重启。

诸世大帝若败，也就意味着天命时代将真正的结束。

第五惊鸿想要破碎天门，却不会插手诸世大帝和死营之间的战争。

不是第五惊鸿对诸世大帝有着绝对的信心，而是第五惊鸿了解楚夜，了解由楚夜亲手缔造的死营。

楚夜或许是打破规则的那个人，却也是最为遵循规则的那个人。

新时代是自死营而始，也当由死营来结束。

若是有诸世大帝之外的力量出手，那么楚夜同样也会打破这场原本平等的博弈。

相比于楚夜，诸世大帝对上死营尚且还有胜算。

可楚夜一旦出手，诸世大帝必败无疑。

第五惊鸿的主动退让，实际上就是在为了维持这场博弈的公平，让诸世大帝能有更大的胜算。

除了楚夜，很少有人能看懂第五惊鸿的心思。

但楚夜并不在乎，就如同第五惊鸿所想。

新时代自死营而始，也当由死营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