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玉早把赵炎抛在脑后，等想起他来，吴伯都已进了府。

听顾崇玉说要制糖，他琢磨着竟皱起眉头：“那江州，云州制糖工艺已经纯熟，在各地也打出了名号。”

“靖西地处偏僻，制好糖要送出去本就费时费力，待找到买家品相又不好，自是卖不到好价钱。”

他们的成本又比人高，哪里有赚头。

顾崇玉受了打击，不免有些沮丧：“若我们的工艺比人好，就能卖出价钱了。”

“那是自然。

这糖本就是富人家用的东西，品相好，贵点就贵点，大家还是吃得起的。”

那崖蜜采集困难又危险，比普通蜜贵上一半，反倒让人趋之若鹜。

“我知道了。”

顾崇玉让吴伯先回去，自己冥思苦想，一会想着是不是派个人去江州学艺去，一会又想不知有没有那制糖的老手能把人请过来。

顾崇玉越发愁，王先知越开心，他突觉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不由得瑟起来：“哈哈，何必那么麻烦，你求我呀。”

“求你？莫说胡话，反倒误了我大事。”

王先知得意道：“别的东西我不懂，这糖我还能不懂不成。

我吃过的糖比你吃的盐还多。”

“你没见过白糖吧？像雪一样白那种，一粒一粒，晶莹剔透，吃起来比蜜还甜的。

若能制出白糖，还管什么品相不品相的，保管你一夜暴富。”

王先知好说大话，顾崇玉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信他。

“你求我，求我我就

把方法告诉你。”

顾崇玉冷哼：“我明明能威胁你把方法说出来，为何要低三下四的求你？听说此地松寺最是灵验，你若再敢拿乔，我明日就去那拜拜。”

当然，万松寺最灵验的是求子，她自然不会告诉王先知。

王先知却信了：“你这人真是的，一点也不可爱。

我们怎么也算是同病相怜，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真是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上一个和我同病相怜的人可是周舒云。”

顾崇玉怎么会喜欢“同病相怜”

这几个字，“若你真有本事，我自会一日三炷香供着你。

若没本事，我就送你去超度。”

听到“超度”

二字，王先知突然就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