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鸣转头要和老板重新点单。

“我开玩笑的，那杯我没喝过。”

秦君故突然开口。

陆呦鸣当即脸就臭了下来，绷着脸问：“找我什么事？”

秦君故把笔记本电脑拿上来，打开，推给他说：“查分。”

陆呦鸣撇撇嘴，还是掏出自己的准考证号开始查分。

他查完，看到分数脸色好多了，得意地推过去给他看，挑眉：“该你了。”

他们俩一向是年级第一第二，对了当初那个天才叶言早就跳级去了大学，不在他们的竞争范围内。

而两人这些年来，最大的乐趣就是彼此竞争，小到一次小测，大到模考。

输的人一般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秦君故也查了分数，淡定地瞥了一眼，推给他：“这次我赢了。”

陆呦鸣一愣，拿过笔记本电脑一看，对方总分竟然比他高了五分。

他瘪瘪嘴，说：“行吧，你赢了。

什么要求你提吧，不过……”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秦君故，说：“不许过分。”

秦君故淡淡地说：“把你填报的志愿给我一份就行。”

陆呦鸣闻言心里微微有些怪异，还是伸手拿过桌上的奶茶含着咬了一口，闷声闷气地说：“知道了。”

奶茶店的空调声在头顶微微作响，陆呦鸣察觉到了秦君故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顿觉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不自在地就要站起身来：“那就这样，我……”

“你和单崎……在一起了吗？”

秦君故突然出声问。

“啊？”

陆呦鸣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张了张口，还是没撒谎，“没有，我拒绝了。”

他怕秦君故下一句说什么，忙说：“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所以……”

气氛一度凝滞，直到有客人推门进来，带来了门外夏日聒噪的蝉鸣声。

秦君故垂眸，看着很落寞的模样，莫名让人觉得有点儿可怜。

陆呦鸣一时有点儿于心不忍，毕竟这是人家少年第一次春心萌动，下意识地又一屁股坐了下去，有些犹豫地，颇有点苦口婆心的那味儿：“秦君故，我没喜欢过人，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而且我们俩从小玩到大，实在是太熟了，就像亲人一样，我根本没法想象我们俩谈恋爱是什么样的。

所以……”

他觑着少年垂眸时漂亮干净的下颌线，小心翼翼地说，“所以……”

“我知道了。”

秦君故出声，声音已经冷淡到没什么温度，抬起头来淡淡地看着陆呦鸣，似乎将他所有汹涌的情绪全部按压在了海底，“你不用说了。”

陆呦鸣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朝他看过来没什么温度的眼神时，莫名心里有点不得劲儿，生出一丝后悔来。

他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秦君故最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说：“那我们就做回朋友。”

他朝他扯出一个寡淡的笑来，“最好的朋友。”

陆呦鸣一怔，干笑：“对嘛，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