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锦芳并没有意识到，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颜蔷和颜策。

而是她自己。

走廊恢复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柳锦芳扶着门框站在那，看着空落落的走廊，心里有种莫名的空洞。

但很快，她又想起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是一无所有。

…

颜蔷脸上的巴掌印很明显。

陈姨从厨房出来看到吓了一跳，忍不住的说了句：“这怎么还动手了呢。”

“陈姨，煮个鸡蛋。”

颜策说。

“哎！

我这就去煮！”

陈姨转身又进了厨房。

颜蔷的脸有些麻麻的，胀胀的，不疼，却是那种让人无法忽视，坐立难安的难受。

“哥，你是不是知道那个人是谁？”

颜蔷在沙发上坐下。

能让他决定真的与柳锦芳脱离关系，甚至是不再追问柳锦芳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谁，说明他心里是有数的。

“不重要了。”

颜策给她倒了杯温水过来，“我从决定如她所愿开始，就已经不想去追究这个问题了。”

“是苏婉珍的人吧？”

颜蔷其实已经能猜出一些了。

但她又觉得奇怪。

苏婉珍如果真的是觉得霍时清是因为她死的，要报复她，那既然已经让人和柳锦芳在一起了，又何必把柳锦芳弄回来呢。

怀着孕直接在国外把孩子生了，塞都塞不回去，到时候他们利用孩子想要回来争夺颜家财产，不是更让人难受吗？

“我不该叫你回来。”

颜策去拿了条热毛巾过来，先给颜蔷敷了下脸，不能让她的脸留下印子。

他看着颜蔷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心里也是满满的心疼，“这件事我该自己处理。”

“不经历这一遭，我怎么死心。”

兄妹俩一时间有些沉默。

颜蔷不知道柳锦芳这几年在国外经历了什么，才导致她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女有这么大的恶意。

他们俩也不是没有出国看过柳锦芳。

但之前每一次，她都跟以前一样，只是这次回来，却完全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