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一整晚都睡得很浅。

放下怀里几乎和简兮差不多高的玩偶，冬日的慵懒作祟，他赖了一小会，慢慢从温暖的被窝中起身。

起早的H市和夜晚一样，冷风嗖嗖。

等他整个人被冻的一颤，才不紧不慢地套上外套。

回神间，他似乎想到些什么。

他拨出电话。

“啧，什么叫心有灵犀。

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裴江神情宁然，没打算废话，“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你让我办的？我还正想问你呢。

我这都还没怎么行动，帝雅那边内部直接准备修改计划，改成正常招生了。”

电话那头的情绪起伏比他大很多，一惊一乍的让裴江这个刚起床的人很不适应。

他锁着眉头，走到客厅泡了杯咖啡，“正常招生？”

“对，就是正常招生。

这他妈离谱的，我这昨晚上一点消息没有，今早上考试突然得到的通知。”

“有人告诉过具体原因吗？”

“我们刚在群里讨论过了，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林家从中作梗，这么大……”

那边滋滋传来杂音，呼啸而来的风声掩盖过人声。

“今天外面风是真的大。

以你的体质出来真该被风吹走了。”

裴江喝咖啡差点噎住。

说的他多柔弱似的。

等男人进了房间，一切骤然安静，“他们这么大个企业，唯一的儿子偏偏是个废物，估计考虑到学校这次行动不带他们玩，林家那边不乐意了，正闹呢。”

“林家…”

裴江呢喃，又问，“这件事目前有多少人知道？”

“应该没多少，要不是得监考和管理试卷，他们估计连我们几个也一并隐瞒了。”

裴江轻轻抿了口咖啡，发现太烫了，他又推回桌面，“行，我知道了。

挂了。”

“诶诶，别急。”

“怎么？”

“嘿嘿。”

男人一笑，有些说不清的愉悦，“虽然你交给我的任务没有完成，但整件事阴差阳错，现在已经达成预期效果了。

那什么，我的酬劳是不是得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