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考场的监考老师是9班的班主任，县四中学校小，老师也少，数学老师有的时候也带生物，也带历史，比如张莉。

由于是‘s型’布置考场，林珺坐在一进门的第一个位置，前面坐着祝希青，考数学的时候张莉到林珺桌前看了一会，那个时候林珺已经答完卷子了，坐着发呆，看到前面的祝希青也停下了笔，看来看去林珺也没有要翻卷子的意思，她看着老师盯着自己卷子，然后和老师四目相对，她最后尴尬地低下头把卷子翻来翻去，拿起笔开始验算，张莉这才从她桌子旁边走掉。

“张老师也太折磨人了，还不让人提前交卷，以后在一考场考试都这么煎熬啊。”

下场考历史，中途休息二十分钟林珺对着前面正在搓橡皮的祝希青说，林珺看了看他搓橡皮的手，这家伙只要手里拿到橡皮就爱搓，搓到橡皮崭新为止。

“张老师应该是发现上次是你写的卷子了。”

祝希青翻翻草稿纸说道，有的时候张莉会拿他的卷子直接开始讲题，而两个人的作业时不时就掺和在一起了，张莉第一次从祝希青手里拿到林珺写的卷子的时候，皱了下眉，但并没有问什么，两个人做题的习惯很不同，林珺喜欢直接在卷子上乱画列草稿，而祝希青的卷子一向干净整齐，字体也是赏心悦目，不过好在张莉看着卷子上的痕迹一下就能清晰林珺的思路。

“我死也不承认。”

林珺突然恶狠狠地说，

祝希青看着她这副样子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弯了起来，嘴角微翘，腿懒懒地搭在凳子下面的横杆上，一只手扶着脑袋，低头笑了几声，林珺没骨头似的趴着，

“祝希青你最后一题的答案是多少啊？”

一道轻柔的，带着几分羞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唐心怡从自己座位起来，这话一出大家都凑过来对答案，

“我好像写的四分之三。”

一个男生凑过来说，

“我去，完蛋，我写的三分之二。”

另一个搭在前面这人的肩上，

“啊？”

一瞬间这片热闹起来，开始对解题的步骤，

“我算的19分之2。”

祝希青翻了翻自己的草稿纸说道，

“又一种新答案啊。”

“我是不是要错了啊，我和你算的不一样，完了这次又要考不好了。”

唐心怡说着，旁边的同学连忙和道：“别担心了，你还能考不好？还有其他科呢。”

“能啊，上次就没怎么考好。”

唐心怡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在感叹没考好，

“年级第五还算不好，真是和我们境界不一样，太厉害了。”

男生乐呵呵地搂着旁边人回座位去了，

林珺在众人围上来的时候就睡了，趴在桌子上等考历史。

又是张莉。

“你们老师怎么历史还要盯我？”

林珺考历史的时候刻意放慢速度，一方面是为了不那么无聊，一方面是把自己的字弄整齐点，没想到老师看着脸色更不好了，

......

“我们老师也教历史。”

祝希青看着她摆弄自己的书包，把草稿纸一通乱塞，

“教历史发两倍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