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顾南烟遣散走了下人后，他改变了提早准备好的口径。

“娘娘如今获得无上恩宠，但臣知道皇上的性格，不会对您太过多情，淑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之前风光无限，如今跌落谷底。”

顾泽说这话时，低埋着头，声音铿锵有力。

看来是来挑拨离间的。

顾南烟来了些兴趣。

淑嫔认错了人，就是不知道顾泽认出淑嫔了没，还是说早就忘了那个玉佩。

那玉佩是定情信物，看来顾泽对淑嫔应该也有那个意思。

顾南烟故作疑惑地问道：“你这是何意?”

本来是想装个生气的样子，但莫名很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顾泽语气不冷不热：“臣的意思是，皇上迟早有一天会转移心意，后宫的勾心斗角也很乱，娘娘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吞得骨头渣子不剩。”

“娘娘您，想不想当历史上的首个女帝?”

说罢，他抬起头，直视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女子。

既忐忑又不安。

这几句话，说出来是需要勇气的。

如果成了，那就松一口气。

要是没成也没事，毕竟他是顾南烟的嫡长兄，只是说错了几句话，顶多会生点气，不至于惩罚他。

顾南烟也不会蠢到把他说过的这些话传到皇帝耳朵里去。

...

平静的水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