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一路嚎啕，远远看见一道微弱光亮，如同见到救星一般，&ldo;蹭

的一声蹿起，极为熟练地搂住凌清清的脖子挂了上去。

第16章地洞

凌清清一步未动，立在原地，她一手托着魂灯，微微侧面去看苏霖。

少女平缓的声音在漆黑的地道中回荡盘旋。

&ldo;苏霖，你是在害怕吗？

小凤凰强忍着胃中的不适，搂住脖子的手又用了些力气，他下意识将脑袋埋入凌清清的肩窝，企图找到一丝让人心安的气息：&ldo;不是。

&ldo;只是觉得有点

恶心。

他本以为这么冷的地方应当不会有这些东西。

可事实上地道里逼仄昏暗，蛇鼠成群，让他忍不住想起了那段在丹穴山上与的成堆的血污尸骸相伴的日子。

&ldo;好。

凌清清没有拽他下来，任由他挂在身上，仿若无事一般抬步继续朝洞内探去。

过了好一阵子，苏霖的呼吸才平缓下来，他低头看去，却见凌清清手中的衔云剑寸许而出，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将周围的蛇鼠尽数避退。

小凤凰的侧脸贴在凌清清的肩，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去看她。

少女柳眉狭长，双眸澄澈，眼尾微微上挑，目不斜视看向前方，昏暗的光晕勾勒出她的面孔轮廓，越显秀丽清冽，亦如水中之月，触不可及。

心头微动，不知为何从这个角度看去，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凌清清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低下头来，与他目光相对。

&ldo;好了？

小凤凰的心咯噔一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立马从她身上跳了下来，暗自观察她的神情变化。

凌清清似乎并没有责难他的意思，只是问：&ldo;你怎么跟进来了？

&ldo;我就

进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凌清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你不捣乱就已经谢天谢地。

她没继续问苏霖是怎么破阵出来的，她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老实回答。

少女握剑，平静看他：&ldo;能走的话就跟上，不然原地待着。

小凤凰立马点头肯定：&ldo;能的。

凌清清面上依旧没什么反应，她正想转身，似乎又发现了什么，迅速向苏霖靠了上来。

两人的距离只间隔咫尺，忘却一时惊恐的小凤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凌清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下巴处的伤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ldo;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昨日他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对着铜镜嚷嚷自己要毁容。

那时的凌清清也仔细看过了，伤口确实很深，就算用再好的膏药，也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