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莉从腕间挎着的蓝宝石手编小包里掏出一张同样带着蕾丝的蝴蝶面具，刚戴上推门要入112号场，从对门斗场里出来的路人打了个照面，没忍住问：“小妹妹，你满16岁了吗？不会是瞒着家里偷偷跑出来打比赛的吧？”

也不能怪路人有此一问。

除了罗莉穿的太甜美，一张圆脸委实过于显小，说她只有十四岁，信得人也一抓一大把。

路人一声惊呼，吸引来周围无数注意力，顿时有好些人朝112号斗场走来，正好看见了罗莉穿着蕾丝洋裙的娇小背影，他们面面相觑，接着唤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也跟着走进了112号斗场。

凌笑一进入112号房，就给几乎坐满了人的一二排吓了一跳。

台上仍旧举着小洋伞的罗莉如同走秀一般，绕着斗台冲底下的观众打招呼，声音甜的跟在斗场外头破口大骂的姑娘完全联系不起来，“谢谢各位大哥哥，小姐姐来捧莉莉的场，莉莉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坐在第一排的苗凤一头黑线，侧开脸表示不认识。

“……这哪有卡修的样嘛！”

戈焰羽盯着台上的罗莉，不自觉地皱着眉，喃喃道：“所以刚才的她，和现在的她，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刚才那个。”

“嗯？”

戈焰羽抱住苗凤的手臂摇了摇，“阿凤阿凤，她一直是这样吗？”

“不。”

苗凤揉着额角说：“她二年级才开始穿那些奇怪衣服的。”

“二年级发生了什么？”

“跟人组队进万象森林了。”

就算苗凤再怎么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同年级几个实力出众的学生，她还是有关注的。

在二年级期末前，她约战过罗莉，赢了以后，曾问过罗莉为什么要穿这些冗赘的衣服。

罗莉说：“萝莉就应该穿洛丽塔，不是吗？”

“洛丽塔是什么？”

戈焰羽问。

苗凤冲台上抬了抬下巴：“她穿身上那个。”

不止是她们在讨论，场子里几十个观众都在讨论。

距离比赛开始就剩下一分钟，还不停有人往里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