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床头的手机震动。

温故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伸手摸索着拔掉充电线，缩回被窝后看都不看，就按下接听键。

“你那里好黑，还没起床吗？”

林止醒的声音传来，“我去买早饭了。”

“是你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害的。”

温故听到这声音顿时清醒不少，但依旧趴在枕头上懒得爬起来，他的腿和胳膊都酸到快散架了。

他转念一想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很黑，不会是装监控了吧？”

那人似乎短促地笑了下，“视频电话。”

温故一愣，把丢在旁边的手机拿来，错愕地看见林止醒出现在屏幕中，穿着件黑色运动服，戴着一顶帽子斜挎背包，而他则是头发乱翘。

“你怎么突然视频通话，幸好我没有裸睡的习惯。”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把摄像头倒扣。

林止醒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看，应该没有关系。”

这话让温故的脸顿时烫起来，咬牙切齿道，“有。”

“我在你家楼下。”

那人说。

温故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声问，“你是想……”

“约会。”

林止醒言简意赅。

他听到这词立马爬起来，想起自己的确说过今天不见当事人，有空，“你打算去哪里？”

“你想回云城中学吗？”

林止醒问，“现在高三周末不回家，老徐和老许都在。”

温故边笑边起床换衣服，“别人约会都是去什么电影院，你找我去学校，这就是你们学霸与众不同的脑回路吗？”

话虽如此，但他还真挺乐意的，一中是他最怀念的一段时光，他也很想回去，于是挂断电话就慢吞吞爬起来去洗漱。

“真不是人。”

温故边刷牙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忍不住嘀咕道。

虽然也有他的原因在，昨晚两人情绪到了，都有些难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