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的小文具店，商品种类不多，样式也比较传统，颜豫逛了一圈没看到心仪的，准备离开。

路过收银台，他感觉旁边的身影有些眼熟。

“学长？”

付款成功的提示音响起，郝涵转头，却发现颜豫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后面排队付款的人还等着，郝涵拉着颜豫的胳膊就走了出去。

两人找了条有树荫的路，郝涵：“你最近都在复习？”

颜豫有些心不在焉：“嗯。”

“讨厌抽烟吗？”

郝涵问到了点子上，颜豫反倒更加不自在。

抽烟其实挺正常的，他是没想到郝涵抽烟。

郝涵身上没有烟味，手指也很白，至少在外表上，他实在没法把抽烟这件事和郝涵联系在一起。

可能是某些烟鬼给颜豫留下过不好的印象，他本能上有些排斥抽烟的人。

但刚刚看见郝涵手里拿着包烟，他先是有点震惊，随后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失落。

他摇摇头：“不讨厌。”

至少如果是郝涵的话，他没感觉到讨厌。

郝涵轻笑，偏过头看着颜豫，逗他说：“这么勉强？”

颜豫却对这个话题很严肃，他对上郝涵的眼睛，认真说：“没有勉强，真的不讨厌。”

他纠结片刻，又补充道：“就是……就是没想到你会抽烟。”

郝涵也敛起笑，问：“为什么？”

颜豫说不上来：“嗯……感觉，不像。”

“这你都能感觉出来？”

郝涵挑眉，又重新扯开嘴角说：“那恭喜你，感觉对了。”

“嗯？”

“帮我朋友买的，我们等会有节课，他有事儿来不及去超市，让我帮忙带给他的。”

颜豫有些怀疑：“真的？”

郝涵失笑：“我骗你干嘛，那你呢，刚刚干嘛呢？”

颜豫心里的失落瞬间消失不见，他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说：“复习太久了，出来随便逛逛。”

“又买笔啊？”

“也没一定要买，习惯性地逛逛。”

很平常的对话，颜豫却感觉到了一丝愉悦。

“那你们什么时候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