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重新升起……”

看守者只是笑笑：“那又能怎样？”

“不能怎样，”

裴洛的身体正在消失：“但我知道你作为看守者，不能对咒术大陆的人直接出手，因为看守者一旦对被看守者出手，那看守者就成了执刑者。”

“这就是你的圣咒法则，你只能间接影响，不能直接杀死任何人，我太高估你了，或者说我太想当然了，认为你有复活我的能力自然就有杀死我的能力，但……复活和杀死本身就是两种法则。”

“你不能，也不敢对我出手，你只能在这里孤独的活着，就像你说的，这颗星球就是一处巨大的监狱，但没有了犯人的监狱，看守者也就没有了意义。”

“作为生命体，你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也没有亲手葬送自己生命的勇气，这就是你和我们的不同。”

“我们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你不能……”

裴洛的声音渐弱：“而且，我也没死，当你试图冲破这里的封印时，我才会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那你……就更不敢了。”

“生命的意义在于不能被量化，但生而为人很久存在轻重区别，我赌你不敢真正的杀死我，因为你很清楚我可以直接影响咒术大陆的未来……”

“陪着我，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吧。”

看守者摇摇头：“还是没有意义，时间会带走咒力的活性，这里总有一天会出现松懈，我可以在不杀你的前提下，离开这里。”

“而在近地轨道上，还有你难以想象的魔兽在执行着我的指令，你活着才能改变这个世界，死了就……只是死了。”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就像我的老师说的那样……”

裴洛的声音像是熟睡前的低语：“我们已经把这个世界的未来……交给了……那个……人……神……”

高高的坟墓之外。

“你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

公孙长剑没搞懂。

“公孙先生，请您不要再一直问了……”

第一有德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变得相当没有礼貌。

“别，德叔，”

韩行无所谓的笑笑：“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就是有些对不住你，没想到我到最后也没有给第一世家……”

“不，少爷，”

第一有德坚定的摇头：“只要你在，第一世家就永远是第一世家，因为……”

“因为第一咒把他的火咒种给了我，而我不仅自己要走，还要把第一世家的火咒种也带走……”

韩行替第一有德把后半句话说完。

“不是，我……”

第一有德开口，又被韩行笑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