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出城之后便一路往山区开，这还是重阳苏醒之后第一次出远门，看着手机地图里显示的公里数，重阳再一次为时代的发展而感叹。

“从江城到南疆，大概要多久？”

重阳问。

南疆，是他曾经到过最远的地方了。

“南疆，坐飞机的话四个小时吧。”

南荣道。

“开车呢？”

“一两天差不多吧，我没去过，不过两天应该够了。”

南荣估计着。

只需要一两天，他那次去，可是花了足足两个月呢。

“怎么？”

南荣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想去南疆？”

“不是，我只是在感叹人类的进步，搁几百年前，去南疆还得好几个月呢，这会儿几天就到了。”

“你这感叹怎么跟个老头似的。”

以南荣的年纪，应该一出生汽车飞机就都有了，哪来这些老古董的感叹。

“我是在思考轮回的意义。”

重阳也发觉自己话有不对，倔强的开始找补。

“时代的进步和轮回的意义有什么关系？”

南荣疑惑。

“世上的人都是轮回而来的，而时代一直在进步，这表示，轮回可以让人变聪明。”

“难道不该是知识的累积和传递造就了人类的进步吗？”

南荣不赞同。

“你有证据证明轮回没有让人变聪明吗？”

重阳默默看他。

这是说不过，开始不讲道理了？

“你说得对，我没有证据。”

轮回会不会让人变聪明，这东西估计掌管六道轮回的冥王都不知道吧。

南荣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目光看向已经睡着的小重明，问道：“拍戏的事情，和小重明说了吗？”

“没有，你不是说不一定能选上吗？”

昨天上午南荣说可以找人问问怎么让小鬼当那什么可以积攒功德的明星，下午就告诉他有一个拍戏的机会，让他第二天带着小鬼过去给导演看。

如果选上了，小鬼就算是踏出了第一步，于是才有了他们今早的出门。

“你应该对我的气运有些信心。”

他请人帮忙，嫌少有不成功的，也只有重阳会把他的客套话当真。

“我做事情从不靠运气，只靠实力。”

重阳道。

“你说得对。”

这点南荣赞同，尽管他自小气运加深，但深知有气运，也不一定就诸事顺利。

车程很长，小重明早在出城的时候就睡着了，重阳路程过半的时候也打起了瞌睡，只有南荣一人开着车行驶了两百多公里，进入了山区。

重阳是被颠醒的，醒来窗外已经是茂密的树林。

察觉到他醒了，南荣主动解释：“进山区了，路有点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