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重生了。 她告诫我若是做了少爷的通房,我会被善妒的少夫人杖责至死。 我求少爷放我去庄子上伺候。 可田庄秋收,我回府禀报,却见同为丫鬟的长姐早已抬为姨娘。 长姐笑着祝我在外天高海阔,莫要艳羡她锦衣玉食、雍容华贵。 正文 1 我是夫人亲自教导,指给少爷的贴身丫鬟。 其实说是丫鬟,也算是夫人抬举。 毕竟连府中烧火小厮打帘子进来递热水,都会瞧着我的脸,笑话不过是个暖床的物件儿,真当自个是个主儿。 他说得对。 论身份,我与长姐都是从罪臣府里罚没的仆孺。 论姿色,长姐臻首娥眉,可我生得朴实敦厚。 只因夫人在人牙子那赞了句「是个好生养的」才将我与长姐一块买进府。 可我没想到天生丽质的长姐会成为府中最低等的洒扫丫鬟,而我却很快被送到少爷房中。 从前只会舞文弄墨的长姐不敢对夫人和少爷心生怨怼,她便寻到我的床头讥讽。 「你不要以为爬上少爷的床就能踩我一头。」 长姐斜了我一眼,很是没好气:「都是亲姊妹,你委身一个病秧子,连带让别人也瞧不起我。」 她自幼与我不对付。 我喝着苦涩的避子汤,也没空搭理她,这些话却转瞬落到了少爷耳中。 少爷娘胎带疾,情动时亦难以人道,可他为人清正温和。 寻常人家的通房哪有行房后叫人端热水进屋的,可我却有。 隔天,少爷为表安慰,赏了我一副玭珠耳环,他说:「珞娘,你跟着我,我定不会亏待你。」 我日日佩戴那串耳珠,丫鬟下人们羡慕得红了眼。 少爷心善,如果未来的少夫人宽宏大量,我这通房也大概是能飞上枝头,脱了贱籍做个姨娘。 只是这日子刚有盼头,长姐却又找上门。 她来那天,蹙起那双我见犹怜的柳叶眉,伸手却毫不客气地夺下我的耳环,踩进泥里。 「陈阿珞,你不许再戴这送命的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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