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让她发现异样。

他伸手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柔声道:“刚回来，肚子饿不饿？我去帮你做点吃的。”

宋西楼见他一副很累的样子，冒然有些心疼。

她摇了摇头:“你先上楼休息吧，我让保姆去做，一会做好了喊你。”

陈楚年没有拒绝，他稍微点点头，就上楼了。

“哎整天熬夜工作，每天还起这么早，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宋西楼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嗓音喃喃地自语。

“夫人，早餐您想吃点什么?”

保姆是新来的，之前那个家里有事辞职了。

听见她喊自己夫人，宋西楼差点被刚到嘴里的果汁给呛死。

她缓了缓嗓子，对新来的保姆说:“不用喊我夫人，叫我名字就好。”

保姆回答:“好的，夫人。”

宋西楼:“......”

算了，随她吧。

“冰箱里还有饺子，拿去煮一下，再熬个皮蛋瘦ròu粥，米要熬烂一点。”

陈楚年刚回来，估计昨晚一直熬夜通宵工作，胃里空荡荡的，吃点软的，不至于让他胃疼。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见保姆开始关火，宋西楼踩着拖鞋上楼，敲了敲陈楚年的房门。

接连几声没人应，宋西楼就直接进去了。

陈楚年脱了上衣，正坐在镜子面前，给自己鲜红的伤口上药。

余光瞥见宋西楼进来，他眉头一紧。

他放下手中的伤药，不慌不忙地穿好上衣，清冷的眸子看向她，一边系着纽扣，一边问:“饭做好了?”

宋西楼没有回答她，她径直地走过来，低头垂眸看着他。

“把衣服脱了。”

她声音冷冷清清，语调里带着一丝命令。

陈楚年没听她的，继续扣着纽扣。

宋西楼恼了，她伸手制止住他:“陈楚年，你昨晚去哪了？”

“搞得一身伤回来，你跟人家打架了?”

陈楚年甩开她的手，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瞪了她一眼。

宋西楼愣住原地，她的手僵持在空中。

这个眼神，她见过，是十年前，她见他的第一眼。

清冷的眸子很漂亮，却满眼戾气，沉冷阴郁。

“出去。”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指甲也嵌在了ròu里，浑身有些发抖。

他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从喉咙里硬生生地挤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