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渴求的，希望的，终究还是没能得到回应，所以才会那么决绝，想来，也是因为太过辛苦了。

一次又一次，她总是用笑容来掩盖那些落寞，装作没关系的样子，可心底，却已经是千穿百孔了吗?

所以，哪怕她的阿瑾想尽办法去拼凑她的魂魄，一次又一次，因果循环，也总是散了又散。

她不愿，所以便是聚魂灯，也无法挽留她的魂魄。

心中抽痛，褚尘之按在那伤口处的指腹不自觉用力，耳畔传来一声吃痛，又赶忙松开，灵力拂过，完好无恙。

“师父?”

褚小桃也察觉到了自家师父的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只是突然觉得，师父有些难过的样子。

是因为她的伤口吗?

她小心翼翼地牵住那人的手指，看着那双沉暮的眼眸，讨好地保证:“师父别生气了，徒儿以后一定稳重些，不让自己再受伤。”

低头看着那拉着自己手指的小手，温热中又有些湿意，想来是太过紧张出汗了。

心底的压抑总算舒缓，他反手牵住那只小手。

“好，为师不生气了。”

只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难得师父如此好哄一次，褚小桃开心地搂住了那只胳膊，离的近了还能闻见师父身上淡淡的清香，在这烈日炎炎的沙漠中分外让人想要接近。

于是，她撒娇地蹭了蹭脸颊。

“师父最好了。”

“毕竟为师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儿，还能丢了不成?”

“师父，你又”

气鼓鼓。

“好了好了，与你玩笑而已。”

唇角一扬，眼底又露出了宠溺荡漾的笑意。

细碎的光芒铺在他的眸中，仿佛能够温柔了整个岁月。

洛依虽然看不见褚尘之的容貌神态，但那宠溺的嗓音还是让她心生向往。

就像一粒石子落入了长久波澜不惊的心湖中，丝丝涟漪如初生的嫩芽，在悄无声息间自角落里期盼地慢慢长大。

她又下意识地比较，可理智却告诉她，此次试炼除妖折损了三名弟子，师尊想来是要责罚她的，她又摸了摸手臂上因为保护他人而受的伤。

还在流血，可想来，师尊也只会让她自行处理。

唉，真是的，最近怎么总是胡思乱想。

也许，是一个人久了，便有些期望能够有那样一个人，能够在身后如此默默地保护自己吧。

应该，会很美好的吧，也会很安心。

没有什么事情是毫无预兆的，很久以后，当洛依抱着一颗千帆过尽已经沉寂了的心坐在自家仙府中的梨花树下，一边看着司命新赠给她的话本子，一本不自觉回首往事时，便会下意识地想到这一幕。

如果不是因为她们，自己应该还是浑浑噩噩地过着麻木不仁的日子，也不会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但若一直只是一潭死水，她也不会领悟飞升，得证大道。

眼看着那对师徒就要离开，江烨正要上前唤住，却被洛依伸手拦了下来。

“别去了，他们想来是喜欢无拘无束的。”

没有任何牵绊，自由自在，令人艳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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