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机械表现在戴在姜凡皓白纤细的手腕上，这个手表是独家定制，世界上仅此一个，和齐烨霖换上的机械心脏以某种方式相连。

机械表可以手动控制机械心脏的跳动，原本制作出来是用于检测主人心脏波动，超过一定范围就会在全身升起电流以示警示。

齐烨霖把手表送他，就好比是送出去了自己目前来说对他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不够，还不够。

齐烨霖握着姜凡有些冰冷的手心，“你还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都满足你。”

“为什么？”

姜凡疑惑地看着他，自己有那么重要吗？他一点也不想要这个手表，手表的每一下跳动的咔嗒声，就会让姜凡想到某个被挖出来的不知道丢弃在哪里的一颗鲜活的心脏。

齐烨霖动了动嘴唇，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是真挚的温柔，“算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他最终还是决定等自己的身体养好再筹划和姜凡的未来。

他看上的小东西又活泼又闹腾，偶尔露出一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神情，这个时候，齐烨霖心中就会很烦躁，仿佛怎么也抓不住他、留不住他似的。

就连留在他身边，看起来，也是不太情愿的，但又出于某种他不知道的的，和他有关的缘由，姜凡留下了。

其实当初姜凡完全可以逃之夭夭，让他再也找不到的，但是后来居然真的自愿和自己回来了，齐烨霖跟做梦一样。

通过齐烨霖的观察，金钱对姜凡来说没有用，留不住他，看谢宇轩就知道，现在那个傻子估计还抱着他送的大礼每天哭嘁嘁呢。

其他的，齐烨霖也不知道姜凡留在他这是为了什么，他害怕姜凡在这里完成了某种使命也会离他而去，就像是毫不犹豫离开谢宇轩一样。

所以每当姜凡很关注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让齐烨霖下意识地警觉，野兽的本能告诉齐烨霖不要满足姜凡的所有好奇心。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他留下姜凡做助理，却又不让他参与自己实验的理由，姜凡对他，对他现在的研究很好奇，很在意，又以为自己小心翼翼地藏的很好。

最终，齐烨霖还是决定把姜凡想知道的，都送到他手里，不管姜凡留在他这有什么目的，他看不得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受一点委屈。

除夕夜，姜凡为了得到齐医生的秘密，又一次和他睡在了一个房间。

齐烨霖精神不济，身体并没有好全就强行出院和姜凡一起过年。

姜凡倒是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精神高涨，但是又想到支线任务三的限定条件，什么叫公之于众呢？在姜凡看来，齐烨霖的心脏或者精神问题可以说完全属于他自身的隐私，实在没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万一这件事一公开会对齐烨霖的事业造成什么不太好的影响呢……姜凡此刻也不全是为他说话，只是觉得如此一个优秀的人才如果因为一些本人意志以外的因素，导致他在能发光的领域不甘退出，那对很多需要他的人来说，那就是不公平。

姜凡像个荷包蛋一样四肢摊平嵌在床上，支线任务的进度一晚上刷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应该就是所谓的“公之于众”

，旁边是侧躺着带着笑意盯着他看的齐烨霖。

姜凡龇着的小白牙扭脸和齐烨霖视线一对上就收了回去，他抱着被子往里缩了缩脑袋，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感觉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太寻常，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咚咚跳了几下。

抱着越是尴尬越是不能冷场的想法，姜凡硬着头皮开口，“你们的项目看了应该很成功，论文写好了吗？什么时候发？”

“姜姜好像对我的研究很感兴趣，想要一作或者二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