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么？”

他问道。

盖勒特站在他面前，身体微微摇晃。

然后他张开嘴，开始诉说。

许是福灵剂的指引，他说的很快也很顺畅。

特里斯却听不到他的话语，记忆开始破碎，不重要的东西率先剥离。

对话大概进行了十分钟，默片才终于有声音。

“我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盖勒特……”

“战争就要近了，阿尔。

那些枪炮、飞机、毒气弹，每一个都比默然者要危险的多。

自从1689年巫师隐遁到地下，我们已经有两百多年没什么发展了。

世界大战爆发过一次，只要找准机会，麻瓜的枪口一定会对准没有防备的巫师。”

“盖勒特。”

“他们是傲慢、野蛮又充满权利欲望的！”

屋内的气氛僵持了几秒。

过了好一会，阿不思才吐出一口气：“我同意。”

“你……”

“我同意，盖勒特。

我不是被蒙上眼睛的傻瓜，不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不代表我将脑袋插进沙子里，看不到麻瓜们科技的进步，战争的频发。”

“那你为什么……”

他们对视着，有些话顶在嘴边，又没有说出来。

“但是我不认同你的做法。”

阿不思垂下眼睛，“既然你认为你远比麻瓜们更超凡，甚至能够高高在上决定他们的生死与命运。

那么容我问一句，盖尔，什么时候神为了求生，需要主动向人类挑起战争？”

盖勒特噎住了。

“平等、自由与真实的社会，不需要建立在鲜血之上。”

鲜血两个字像是刺激到了盖勒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