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和伊尔迷来到了一个荒芜的小镇。

说是小镇其实也并不怎么准确，这里更像是在开发过程中自然形成的人类聚集区，房屋设施没有什么布局可言，七纵八横地挤在一块儿。

他们如今所在的地区名为萨卡托尔，于十五年前被划为一般人禁止入内的区域，官方对外宣称的原因是在地下发现了具有辐射的物质，不适宜人类居住，于是原本萨卡托尔对居民全部撤离，这里成为了无人区，只留下空空如也的破败建筑。

而根据资料显示，地上的死寂不过伪装，实际上如今的萨卡托尔地下可谓十分繁华，建有规模庞大的工厂，生产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却没有提到。

伊尔迷也并不关心这个，他此刻正对着电脑，试图从猎人网站里寻找关于萨克托尔地下工厂的信息——如今市面上最多只能找到十五年前的旧地图。

“啊，找到了。

前往地下的入口……”

敲击着键盘，屏幕的光莹莹地映照在他的眼睛上，使那漆黑的虹膜隐隐约约地蕴藏了彩色的光点，像是黑欧泊石，“不过并没有地图呢，有些头疼。”

记下查到的信息，伊尔迷思索片刻，给糜稽发去了联络，让他帮忙找找工厂的地图。

作为拥有良好职业素质的顶尖杀手，业界领头人物，揍敌客工作的流程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事先收集好万全的信息，然后安静地潜伏下来等待出手时机，一击毙命后不着痕迹地离开现场。

专业而高效，从不出错。

如今他们正在完成第一步。

至于弗兰，他正站在不远处，顺着缺了一块的窗口眺望由远到近的灰暗天空。

刚刚下了一场雨，地面的萨卡托尔沉默而浑浊地沉淀下来，并没有往日乱飞的尘土，倒也算一件好事。

来到萨卡托尔后，兄弟二人极快地在这片不大的小镇里搜寻了一片，熟悉了地形后找到一栋足够不起眼、所处的地理位置也足够方便查看情况，容易撤退的二层小楼，将它当作了临时的据点。

毕竟怎么说也算是开始了工作，弗兰没有再戴他的巨大苹果头套。

关于这件事当年刚被提出来时他还十分不情愿，抗争了好一会。

……

“头套对me来说就是本体一样的东西，失去了本体只会让me不在状态，进而导致工作失误。”

八岁那年第一次跟着席巴出门学着工作的弗兰抱住自己的头套，义正言辞地和拽着他的基裘说着。

“不可以！

平时在家里也就算了我由着你戴这个又蠢又丑的东西……但妈妈绝对不允许你出门、还是和爸爸一起去工作的时候还戴着！”

基裘死死地抓着他的手，电子眼上的乱扭的符号表现着她的激动，“弗兰你是一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