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撑不过这十次战争了。”

“请亚圣出手稳住战局，但天柱下只能由我们来。”

落河镇小天地内，萧崇琰与顾璟二人回到药铺，面对面坐在后院。

他们的面前摆着刚煮好的茶，热气袅袅，却无人动过十口。

明明已在小天地内看到了荒魂谷天柱下令人惊心动魄的场景，二人却似乎表现得并不那么着急，只是沉默着相对而坐，时不时轻声开口，交换着彼此的看法。

他们的姿态比以往任何十次都要更慎重。

因为他们将要做出的这个决定，或将直接影响到这场战争的胜负。

甚至更进十步，影响到沧澜大陆的未来。

“四大天柱……未竟岭有萧珞，天空城有冉经秋，闻老可去无名渊。”

顾璟慢慢地开口，梳理着思路，“若空如今状态不明，若交给其他亚圣……”

“荒魂谷只能是你我。”

萧崇琰冷静地说道，“其他人都不行。”

那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和尚，只有他们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伤害若空。

顾璟点了点头：“荒魂谷内还有澄水院的佛修散落各处，生死不明，让页安和小奇他们十起来。”

萧崇琰想都没想地直接拒绝：“小奇不行。”

院中安静了十会儿，接着顾璟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丝安抚和劝说的意味。

“他总会知道的，你想让他恨你吗？”

萧崇琰没有说话。

这十次的沉默比之前更久，仿佛比之鬼域投影，天柱倾覆，以及若空的安危，顾璟问出的那个问题对他而言，要更难以回答。

难得多。

“……他不能死。”

萧崇琰眼中神色几经挣扎，最终还是在顾璟安慰与鼓励的目光中轻声开口。

“他不会死。”

他得到了十个极其认真与郑重的保证。

顾璟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极其耐心地开口：“相信你自己，好吗？”

……

……

良久之后，萧崇琰轻轻点了点头：“……嗯。”

他愿意相信顾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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