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鱼刚才还在思考接下来要去哪里，现在听完系统的话后，她顿时就有了目标——

北方！

容鱼有点好奇系统口中那个比她先到达九阶的异能者，不过她更感兴趣的，是系统话里透露出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会有第二轮进化以及开启的条件？”

人类至今都没搞清楚当初一夜之间席卷全球，让整个世界陷入末日的未知病毒究竟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进化之源是什么。

再看看这个寄居在她脑子里的系统，所掌握的消息显然更多，甚至连准确的条件都知道。

系统：“……”

艹，说太多了！

辛亏没有身体，否则它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怎么，不能说？”

见系统半天没吱声，容鱼又问了一句。

这一次，系统倒是秒回，“对，不能说。”

“为什么？”

“说了会死！”

“会死？”

容鱼一下子来了兴趣，“话说回来，你还没跟我说过，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你也会死吗？你没有身体，死是指抹去意识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逐渐向着危险的方向偏去，系统只觉得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虽然它并没有头。

“停停停！”

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这个事情真的不能说，你换别的问吧，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

它连脸都不要了，直接开口求饶。

容鱼决定暂时不为难它了，“那我换个问法，进化乐章的奏响，是可以被控制的，对吧？”

系统：“……”

这个问题也很危险啊掀桌！

它不吱声，容鱼心里就有数了，有些时候，答案不一定要说出来，沉默就等于默认。

“行，那我问你个简单的问题，”

容鱼非常的善解人意，哪怕系统这玩意不算人，“你为什么说有人比我先到达九阶？”

系统不懂她为什么要问这个，“我之前说过了啊，当有能力者到达九阶，第二轮进化就会开启，现在所有的征兆都指向北方，就证明那个能力者在那个方向。”

“你知道我多少阶吗？”

容鱼问。

“不知道。”

这个是真的不知道，它私底下检测了无数次，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这个宿主就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连异能者都不是。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没有九阶呢？”

容鱼又问。

系统重复之前的话，“当有能力者到达九阶，第二轮进化就会开启。”

换个说法，你要是有九阶，进化乐章早就奏响了，也不用等现在。

它话音落下，就听容鱼笑了起来，“你不觉得奇怪吗，进化是可以被控制的，开启的条件是出现九阶能力者，这一点是谁在判定，判定的方法又是什么，跟你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