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薇拉开她对面的椅子，眼神扫过桌上的东西，笔记本电脑旁边放着冰美式，几个文件夹摞在一旁，汪芷曼的笑容更是标准。

和她参加追星活动时完全不一样。

乔雨薇没有跟着她的节奏走，她在咖啡厅点了一杯桔子气泡水，浅橘色的汽水装在玻璃杯里，最顶端还有一片柠檬，侍应生端上来的时候，汪芷曼的眼神就有点变了。

“终于离职了？”

乔雨薇轻快的说，“那你今天就来当我的助理吧？等会我带你去办公室。”

她和汪芷曼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而且，她们今天谈的又是工作。

汪芷曼面对工作向来有点过分认真，乔雨薇有意打破这种严肃的气氛，所以才故意点了不适合工作的气泡水。

汪芷曼听到她轻松的语气，一直紧绷的肩膀不由得松懈了下来，她将桌上的文件夹推到乔雨薇面前，说：“你想要的资料，我帮你带过来了。”

乔雨薇有些讶异，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曾经和汪芷曼提过一次，她很好奇这几年卓氏集团年年亏损，究竟是亏在了什么地方，但她没有想到汪芷曼直接带了资料过来。

她看得懂汪芷曼的意思，汪芷曼将这些资料给她，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诚意。

乔雨薇收下那叠资料，将文件夹放进自己的包里，再一看汪芷曼的眼神，已经明显松懈了下来，不像刚见到她时那样紧绷了。

乔雨薇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她的心里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汪芷曼虽然对她有一定的好感度，但防备心还是很重。

她们这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汪芷曼对她又显得有些疏离了。

“资料我等会回去再看，喝完咖啡后，我先带你去看看办公室。”

乔雨薇用手撑住下巴，笑意吟吟的看着她，状似无意的说：

“曼曼，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去周颖她们的活动？感觉怎么样？”

乔雨薇的本意是让她放松一下，聊些跟《少女计划》有关的事情。

她们今天谈的是工作，能适时调节一下气氛是最好的。

然而，汪芷曼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汪芷曼很认真的说：“是的，我一共去了三次周颖组织的应援活动，她的组织能力很强，线下的活动都办得很不错，体验感很好。

另外去了两次应援会组织的活动，周颖不在场，明显能够感受到气氛没有那么热烈，站姐们也没有那么积极。”

说罢，汪芷曼总结道：“晓雪应援会的线下活动，周颖是灵魂人物。”

乔雨薇哭笑不得，她在跟汪芷曼闲聊，汪芷曼却提前进入了她的助理角色，将周颖在应援会的表现汇报得一清二楚。

如果她真的只将汪芷曼当做助理，一定会很满意。

乔雨薇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汪芷曼杯中的咖啡见底后，她便提出一起去办公室看看。

路上，乔雨薇跟汪芷曼继续聊着江晓雪应援会的事情。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汪芷曼和周颖聊天的时候，汪芷曼会有零星几点的好感度加到她身上，原来是因为周颖给汪芷曼讲节目刚开播的时候，她们一起为江晓雪建应援会的事情，汪芷曼听过之后，觉得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因此对她多了几分崇拜。

这是乔雨薇完全没有想到的原因。